麼一格。”
說罷了,她一身輕快的起身來,將那棋子罐塞到鳳卿城手中,道:“換我來。”
鳳卿城點點頭,接過了棋子罐。
婠婠道了一聲“好了。”人還沒出去,足尖便就被砸了一下。棋子落地,滾下臺階發出一串的細碎響動。繡了魚戲蓮圖樣的鵝黃緞鞋上留了鮮明的一塊淡紅。
婠婠愣了楞,道:“再來。”
這次她留意了腳下,只是話音才落腰上便就已經被擲了一下。
婠婠又愣了愣,旋即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不對啊,你並不知道我的輕功法門。”
鳳卿城笑的格外欠揍,卻也格外好看。他說,“兵不厭詐。”
婠婠頓時反應了過來,他這的確是詐。根本就是在她沒準備好時就已經開始投擲。婠婠直接放棄,一屁股坐回去拿起茶盞來咕咚咚的喝了下去。
鳳卿城道:“再來,這次我不逗你。”
婠婠搖頭,“不來了。”
鳳卿城放下棋子罐,道:“那可想通了,能安心的睡覺了?”
婠婠點頭道:“想通了。量形生變,隨心所欲。變化萬方不偌一個快字。還有......”婠婠看向他,一字一字的說道:“兵不厭詐。”
鳳卿城笑了笑,伸手在她的頭頂搓了搓道:“可惜我沒有給你喂招的能力。”
婠婠拉下他的手來,笑道:“恆之已經幫了我大忙。況且喂招這種事情,我也捨不得讓恆之來。”她拽了拽身下坐著的錦墊,往鳳卿城那邊湊了湊,低聲又道:“我會心疼的。”
鳳卿城笑起來,若有所思的道:“我怕再遇上那年清風樓裡的狀況,所以才會苦練輕功。想著打不過總還能跑得過。——早知今日,我何苦去浪費那麼些的時間和力氣?”
婠婠“噗嗤”一聲笑出來,笑的夠了復又抬頭向他道:“沒有白費,明明還可以用來迷倒我。”
鳳卿城面上的笑意更重,他含著那笑意伸手在她的髮間搓了搓,又搓了搓。
婠婠拿開他的手,抗議道:“別弄。”
鳳卿城道:“你輸我那麼多局,難道不拿賭注的?”
婠婠無言,願賭服輸的由著他將自己那頭好不容易梳透的厚密髮絲搓的蓬亂。心裡的吐槽一波高過一波。
說好的摸頭殺呢?
就是擼貓也沒這麼擼的罷!
就不能溫柔一點!
彷彿是能夠聽到婠婠心中的吐槽一般,鳳卿城的動作果然輕了下來。他一點一點的將那被他搓亂的髮絲攏順,溫柔撫了幾下。而後他的手落在她的下巴處,抹去了那塊被她自己戳出來的石榴汁。說道:“睡覺。”
這樣的夜色裡,他那醇如春夜美酒又透著幾絲清冽乾淨的嗓音飄入耳中,越發的醉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