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風夾帶著零星的桃花瓣吹過,雲天之上一片悠然。他有些恍惚。再立在此處已然是奴僕之身。縱是心中定下決心,可那一個“是”字也是出口的艱難。
或許,慢慢就習慣了吧。
傍晚時分。
林硯出門去聯絡工匠,拉開院門便就見到陶香黛正遙遙的向著這邊行來。
林硯有意等了一會兒,在陶香黛走近時向她揖禮道:“今日多謝。”
陶香黛笑著攔道:“相識一場,不必如此。再說我也沒幫上什麼。”
林硯執意拜謝一禮。雖陶香黛並沒有起到什麼決定性的用,可她那樣手腳麻利的辦好契書,如何不是存了幫他的意思。
往日裡陶香黛與林硯打的交道多些,知道他的脾性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一還禮便就腳步匆匆的進門去尋婠婠。
婠婠打發了招財往集市上去為林硯購置些日常用品,此刻院子中只有婠婠和兩個丫頭再加一個才進去的陶香黛。雖然知道明婠婠的兇名與武力值,但是林硯還是選擇將門掩好。
掩好門轉回身,他才後知後覺的發覺,陶香黛說的話竟與婠婠說的相差不多。莫非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回想起陶香黛做過的那些事情,林硯心中略一猶疑。或者,這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林硯行了兩步便見一位謫仙般的男子正立在門前不遠處。
見林硯投過視線來,那男子便拱拱手問道:“請問這位小哥兒,這裡住的還可是姓明”
林硯不疾不徐的還禮,“正是。不知您是哪位”
明二爺更加的懵了。他家蔤妹不曾搬家,可為什麼有個明顯不是錦衣捕快的年輕男人從這裡走出來,還相當不像客人的在做著關院門的行徑。
就在雙方都感到對方有些奇怪時,林硯身後的門猛然被拉了開。婠婠飛奔出來,以一種掩飾不住興奮的聲音喚道:“叔父你終於回來了。”
明二爺好生的感動,這一瞬間他像是看到了兩三歲時候的蔤妹。他的蔤妹啊,那個時候是那樣的喜歡黏他。每每他從外面歸來,她便都是這樣張著小胳膊向他奔來。
美好的回憶令明二爺笑的眉眼柔和。沒等他說些什麼便聽撲到近前的婠婠壓低聲音說道:“叔父,快教我學輕功罷。”
明二爺
往事重演了嗎這哪裡是兩三歲的蔤妹,這分明是七八歲之後的蔤妹。整日裡除了拉著他學武功就是拉著他學武功。暖春的時節裡,怎麼就忽然覺得這風有點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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