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別的可能。
這些念頭不過一瞬間的事情,鳳卿城也只是怔了一下便接過了舉傘的任務。
兩人就這麼同打著一把傘,並肩走在了暮色雨簾中。
婠婠的腳步依舊平緩,神情也有些木木的。因為她所有的精力此刻全部都集中在內心。她的心中正有一個小人兒在甩著胳膊狂舞。
啊啊啊啊啊這這這這一定是那個大頭鬼差良心發現,給她開啟了瑪麗蘇光環了吧。
就在婠婠心中的小人舞的正癲狂時,她聽到鳳卿城在身側清咳了一聲,而後頗有些諂媚嫌疑的說道:“姐,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不過,你得先答應我,聽完不管信不信都不能揍我。”
這語氣,這內容。
男神的畫風瞬間崩裂啊。婠婠停住腳步,有些呆愣的看向了鳳卿城。唔,崩裂了畫風的男神也是很好看,還有一點萌萌噠。
鳳卿城看她這副詭異的表情,實在是猜不明白她的想法。不過即便是她會動手,這該提醒的他也總要提醒。不說她在有意無意間幫過他兩次,就是因著兩人今後的關係,那些話他也是要說的。
“那傘,你曾贈給展笑風。但他又還給了你。”
鳳卿城見婠婠面上並無變化,又進一步的提醒道:“白茅每在詩經中出現都與男女情事有關。”
這提醒已然很是明白了。所以是明婠婠曾經用這把傘向展笑風告白,然後被拒絕了。怪不得這傘會被丟在桌底的角落,角度還是那樣的奇異。
呃,剛剛她居然打著這把傘在街上招搖了那麼久。連男神都知道的如此詳細,想來這事在京都是廣為流傳的。雖然她和前主是兩個魂,但是在別人看來她們是同一個人。
這還真是。
婠婠才意識到尷尬,忽然又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躥上心頭,“你剛叫我什麼”
鳳卿城笑的更加討好起來,一聲“姐”喚的也更甜了幾分。用這一招討好同輩女子,屢試不爽。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鳳卿城自覺先喚上一聲姐,她總不至於出手揍人的。
這稱呼好生扎心。婠婠嘴角一垂,“我們的八字是一樣的。你喚我名字就好。”
鳳卿城知道他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一個時辰所生。但這跟他敬稱她一聲姐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叫她什麼並不重要,只要能討她開心就好。
鳳卿城從善如流,笑著喚道:“婠婠。”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笑容,就這樣在她的身邊喚了一聲“婠婠”。當真是酥的不要不要的。
婠婠有些僵硬的轉回頭,重新邁開了步子。在她內心的煙火放完、狂舞的小人兒恢復平靜時,熟悉的家門已在眼前。
鳳卿城將那把繪著白茅的傘交還給她,嬉笑著道了告辭便就施展輕功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婠婠盯著他遠去的方向,頗有些回不過神。她還沒說什麼呢,還沒跟男神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拉近、昇華一下關係呢。
這路怎麼就這麼短。
婠婠撐著飄逸的韭菜花傘立在雨中,心中暗怪自己丟人,這一路竟然就這麼默然的走過來了。白白浪費了機會、白白浪費了時光。就是不談些什麼,這時間用來好好的欣賞男神也是好的啊。
再有下次定不能再如此的沒出息。要把握機會,要主動出擊。
對噠,主動出擊。這般的美人兒,難道還指望他對自己也一見傾心拉倒吧,必須要靠撩的
這世上沒有撩不到手的小哥哥,只有不肯努力撩的懶妹子。
婠婠在雨中給自己狂打了幾針雞血,而後信心滿滿、氣勢昂昂的轉回身去推門進家。直到用過暮食,泡過羊奶浴,躺倒床榻上準備入睡時,婠婠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天啦嚕,她家男神今天送她回家啦
於是,婠婠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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