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三急著逃跑,冷不丁被人薅住頓時驚得一身冷汗。正要掙脫的時候卻發現那兩個提刀已然人追到了近前,一伸手幾乎將大刀片子抖到了他的鼻尖上,“胖子留下一隻手掌來”
沒等金十三反應,婠婠已經捏著聲音嬌滴滴的道,“你們是什麼人,何故追趕金郎”
這兩人見她言語裝束不似江湖人,又是個女流之輩,與她動武怕傳出去會損了自己的名聲。只得先忍下一口氣,耐著性子與她理論道:“姑娘,我二人乃是金環刀王的傳人。在下燕寧,這位是我師弟秦惜刀。你身後那胖子是江湖聽雨閣的人。我們江湖人的事情,姑娘不要的插手的好。不然,刀劍可不長眼”
婠婠本來是想裝成一個風情女子,託詞金十三是出來與她約會而非出來偷看,以幫他脫身。顯然現在這種情況風情女子這個角色並不太適用。不過這人耐著性子講了這麼一大通,看起來並沒有與“柔弱人士”動手的意思。
不動手好啊。這種不明對方實力的情況,能吵吵儘量不動手。
婠婠迅速調整了角色,揚起蘭花指掩在嘴邊譏笑了幾聲,“刀王的傳人果然是磊落漢子,竟拿著個大刀片兒恐嚇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可真是給刀王他老人家長臉。”
“你”秦惜刀少年氣盛,聞言不由搶前一步欲要動手。
這種情況就出乎婠婠的意料了。她以為這話一出,對方應該更不好意思動手才對。怎麼反而就衝上來要動手了
金十三終於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擋在了婠婠身前,“休要動我美娘。”
這貨的反應是當真的及時。婠婠不由暗暗的給金十三翹大拇指。
心中念頭暗閃,面上反應依舊做的迅速。婠婠拉起金十三的衣袖帶著哭腔道:“金郎,你我不能同日生,今日便同日而死。”
金十三胖臉一皺,扶著婠婠的肩哀聲道:“美娘,都是我連累了你。”
這演技逼真的,連婠婠都禁不住懷疑這金十三是否當真的約了個佳人在此。
眼見一個花團錦簇的胖子和一個朦朧月色也遮掩不住的大白臉在面前如此這樣一番演出,燕寧和秦惜刀一時口瞪目呆。明明是金十三偷窺在先,如今倒弄得好似是自己兄弟二人在仗武惡一般。
秦惜刀退後幾步,揚聲道:“誰,誰要你們命了江湖上誰不知道你金十三是怎麼回事。你偷窺我們練刀,按江湖規矩理應砍下你一隻手掌。”
金十三表情扭曲,彷彿受了莫大的侮辱,“縱然我練不好自家功夫,可也不至於去偷學別家武功。我只是恰巧在那裡小憩,根本無有偷看你們練刀之意。”
秦惜刀冷哼道:“那你蹲在樹後做什麼”
金十三一挺腰桿,“我找野花”
秦惜刀還要說什麼,已被燕寧制止拉到了身後,“原來金公子是想採花送佳人。只是金公子如何證明你沒有偷看我們練刀”
金十三一時語塞。
婠婠故姿態的晃了晃蘭花指,“那你們又怎麼證明金郎看了你們練刀況且哪有人大晚上跑到荒郊野外來練刀,分明是你們冤枉金郎。”
“若是別人還好說,但是他,”秦惜刀伸手一指金十三,“他可是最有可能偷學別家武功的人。”
就是用眼睛的餘光婠婠也能覺察到金十三是真的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整個身體都繃緊起來,卻又憤怒的渾身發顫一句話也說不出。
婠婠一叉腰攔到了金十三身前,“啊呸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昔年明大娘子要教金郎刀法金郎都沒有學,如今怎麼會去偷看你們。莫不是你們趁夜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恐被金郎發現,這才急著滅口。”
秦惜刀氣憤的吼道:“你強詞奪理我們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師弟”眼見秦惜刀要拉低自己身份開始跟一個潑婦打嘴架,燕寧厲聲制止住並示意他不要再插嘴。“什麼明大娘子姐想教他刀法,不過是金公子對著姑娘吹牛罷了,並不能證明他沒有偷看我們練刀。”
婠婠道:“是真是假問問明大娘子就知。說來說去你們也不能證明金郎確確實實偷看了你們。”
燕寧低頭想了一會兒,道:“如此,那就算我們魯莽了。不過若是有朝一日被我燕某人發現金公子使用我師門招數,那麼燕某人必當拼死討個公道”
說完,燕寧便向婠婠兩人一抱拳,拉著秦惜刀轉身便就離了此處。
婠婠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鬆了口氣,推推金十三問道:“你沒事吧”
金十三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