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生怕顧若翾會拒絕……
顧若翾忍著鼻子上的酸意,乖巧無比地點頭:“我聽外祖母的,這幾日我就住在國公府不走了。”
她本來就想保護國公府,避免前世的那些悲劇。所以住在國公府,倒是方便了很多。
國公夫人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將家中的成員,一一給顧若翾做了個介紹。
“這是你大舅父,二舅父,大舅母,二舅母。”
“你大表哥韓霆嘯,四表弟韓霆呈……五表妹韓容霜。至於你二表姐韓容麗如今嫁人了,不在這裡。還有容雪……她病了,正在屋內養病呢。”
這番話話落,原本融洽的氣氛頓時冷凝下來。
韓二夫人忍不住啜泣了起來。
眾人不禁滿臉愁容。
就在這時,有奴僕驚慌失措地過來稟告:“不好了,不好了,三姑娘她……她自縊了。”
韓二夫人驚叫一聲,“啊,雪兒啊。”
她連忙衝了出去,跑向韓容雪居住的院落。
國公夫人眼睛通紅起來,連忙讓人去請大夫。
國公府內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所有人都衝去了韓容雪的院子。
韓容雪雖然被奴才及時救了下來,可她心灰意冷存了死志,她閉著眼睛……氣息越來越弱。
原本美麗的面容滿是絕望痛苦……這幾日外界的流言蜚語,足以將她一個從小循規蹈矩,飽讀詩書的名門閨秀,活生生地給磋磨致死。
大夫提著藥箱衝進來,把了把脈。
“國公爺……三姑娘她身體其實並無大礙,可她一心求死,倘若無法解開她的心結,她也沒幾日活頭了。”
韓二夫人抱著韓容雪哭得肝腸寸斷。
“雪兒,你怎麼能狠心丟下為娘而去?我十月懷胎,拼了半條命好不容易生下你,又含辛茹苦養了你十幾年,你不能這樣狠心拋下我們。”
韓容雪氣息孱弱,其實她並沒有昏迷,只是她心已死,她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理會所有的人與物。
她只想解脫。
唯有解脫了,她就沒有任何的痛苦了!
無論韓二夫人如何哭嚎,韓容雪皆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護國公嘆息一聲,眼眶泛紅。
韓瑜攬著妻子顫慄的身體,也是滿臉痛苦。
“夫人,別這樣。”
韓二夫人撲入自己夫君的懷裡,歇斯底里的哭泣。
女兒是她的命啊,倘若雪兒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國公夫人嘆息一聲,拍了拍韓容雪的手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雪兒,你即使想死,也要為你娘多想想。”
“你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若是不活了,你娘還能繼續活著嗎?”
這句話引起了韓容雪情緒上的波動。
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
顧若翾在這時候開口:“不如讓本宮與三表妹聊一聊?”
韓容雪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嘉陽公主?
她沒有任何猶豫,便睜開了眼睛。
“公主殿下。”
護國公看見韓容雪因為顧若翾睜開了眼睛,他當即便讓所有人都出去,留公主在這內室,好好的開解韓容雪。
原本擁擠的屋內,頓時只剩下顧若翾與韓容雪兩個人。
韓容雪掙扎著,想要下床向顧若翾行禮。
顧若翾按住了她的手背:“你身體不好,就免了禮數。這裡又沒有外人,我們姐妹說說話,不要顧忌那些虛禮。”
韓容雪緊緊的抓住顧若翾的手:“公主殿下……與你比起來,我是不是特別的懦弱膽小?你能有勇氣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勇於休夫。”
“我卻只想著自縊來逃避痛苦……我……我做不到你那樣灑脫……之前我還誤解你,覺得你不該做的那樣決絕。如今看來……在這世上最涼薄的,當屬是男子。”
顧若翾看著韓容雪,試探性地問:“你自縊是因為趙鈺庭?”
韓容雪的鼻子一酸,剛剛止住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下落。
她抖著胳膊,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
“這是他今天早上派人偷偷送進來的。他在信中說,他無法過心理那一關,只要他閉上眼睛,那個侍衛抱著我的畫面,就會浮現上來。他說,他很在乎我,正因為在乎,所以才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他明確表示,要與我退婚……他不想後半輩子和我成為一對怨偶,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