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沒事吧?”
顧冕之張了張嘴,他怔愣地看著顧若翾。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訴說,他心底積壓的痛苦與絕望。
顧若翾滿臉關切地看著他。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皇兄,你是不是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顧冕之緩緩地閉上眼睛,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始終都無法向顧若翾傾訴。
在她眼裡,他一直都是她的兄長,她的皇兄。
她可以喜歡上這世上任何男人,唯獨不會喜歡上他。
他從一開始……就一敗塗地。
一股腥甜,不停地朝著他的喉間翻湧。
他死死地咬著舌尖,忍著那股腥甜之意。
他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痛苦絕望,狠狠地壓制在心底。
他不由得絕望地想……為什麼他們都有機會,得到她的愛,他卻不行?
明明他比他們都更早地認識她,更早地守在了她的身邊!
這一刻,顧冕之無比的痛恨自己的身份。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只做她的兄長,她的皇兄啊!
顧冕之心底的嫉妒與不甘,猶如浪潮般,幾乎快要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顧若翾實在擔心顧冕之的情況,她吩咐藍影將慕今安,送入她的院子修養。
藍影眸光閃爍的,瞥了眼顧冕之的神色,她總覺得太子殿下的反應很是奇怪。
就算太子不喜歡慕今安,也不至於在得知公主與慕今安心意相通後,會是這樣一副痛苦絕望的模樣。
藍影斂回情緒,吩咐奴僕小心翼翼將慕今安抬下了馬車。
顧若翾則攙扶著顧冕之入了公主府,讓馮太醫給他診脈。
馮太醫知道,太子殿下體內潛藏的毒素又發作了。
顧冕之向他投來一抹警告的眼神。
他一時間無可奈何,只得找了一些措辭,安撫顧若翾。
“太子殿下這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可能是熬了夜的緣故,好好的休息休息,就能恢復了。”
顧若翾這才安心了幾分。
她扭頭詢問馮太醫黎寒的情況。
馮太醫連忙回道:“黎寒雖然傷得有些重,但是仔細養著,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我已經幫他處理好了傷口,讓人小心伺候著……他身強力壯,應該很快就能康復。”
顧若翾緩緩的鬆了口氣,她讓人將黎寒送回了他自己的住處。
她的公主府,自然不能收留太多的男人。
不然,會有閒話傳言出去。
再說……黎寒的身份不同,他現在還是顧北梟那邊的人。
顧若翾想到顧北梟,她眸光微眯眼底掠過幾分酷寒。
她看向顧冕之問道。
“皇兄,顧北梟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你有沒有把他迫害我的證據,以及他藏在秦勉那裡的兵器與糧倉,告知父皇?”
“父皇他到底是如何處置顧北梟的?該不會還要繼續包庇他吧?”
顧冕之精神有些恍惚地呆坐那裡,對於顧若翾的詢問他置若罔聞。
他整個人都有些遊離。
為什麼他們都可以,偏偏他卻不行!
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一時間無法自拔。
顧若翾皺眉,“皇兄,你怎麼了?我問你話呢。”
顧冕之的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一點也不捨得鬆開。
他不想再經歷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他更不想再看見,她身穿紅色嫁衣,再次嫁給其他男人。
他會瘋的!
他會崩潰的!
青巖見此連忙回道:“公主殿下別擔心,皇上已經對宸王……啊不對,應該說是大皇子做出了懲罰。”
“皇上已經撤去大皇子手中所有的權柄,褫奪他的親王封位……暫時將他軟禁在了天牢。”
顧若翾的心猛然一沉。
她的臉色極為難看:“就這樣?”
“只是撤去了他手中的權柄官位,褫奪了他的王位?”
青巖也是氣得不行,“秦勉他將一切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皇上他又一心想要保大皇子,無論太子殿下如何施壓,皇上始終都不鬆口,只說那一切都是秦勉藉著大皇子的名義安排的。太子殿下險些與皇上翻臉……可皇上是鐵了心,要保住大皇子。”
“他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