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翾眼底滿是輕蔑。她抬手有些嫌棄的拍掉自己肩上的水珠。
男人氣得暗暗咬牙,“好,真有種!”
今天可真是漲了見識,沒想到這嘉陽公主真是榮寵不驚,膽色過人。
換成其他女子,現在早就被嚇得花容月色,哀嚎不已了。
她倒好……不但不怕他,居然還嫌棄、諷刺他?
男人揮了揮手,當即便囑咐下面人,將顧若翾帶進了山洞。
山洞裡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將空間極大的洞窟照耀得纖毫畢現。
洞裡擺放著一個石桌,四個石凳。
中間豎立著一個粗大的石柱,而石柱上被綁著一個鮮血淋漓的人。
顧若翾的心猛然一驚,她頓時認出了那個血人。
她的眼底不由得滿是冷色。
她丟了手中的琉璃燈籠,幾乎走了過去。
“容霜。”
韓容霜奄奄一息的掀起眼簾,她怔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顧若翾。
“公……公主?”
“你怎麼在這裡?”
“難道他們也將你給抓來了?公主,你趕緊走,不要逗留在這裡。你不要管我的死活,老孃寧死不屈……十八年後老孃又是一條好漢。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孬種,他們不敢和我單挑。那麼多的大男人,居然卑鄙的圍毆我一個女子。真是太不要臉了……”
韓容霜想起自己被抓的過程,她就氣的要吐血。
要不是自己被算計了,被控制起來了,她還能與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她眼神露著兇光,一一掃視在場的所有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幾乎都心虛的,不敢與韓容霜對視。
一開始與顧若翾搭話的男子,他乃是這次行動的其中一個領頭,他名叫韓戶。
他見韓容霜還如此囂張嘴硬,不安分。
他皺了皺眉頭,今天碰到的娘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硬氣呢,真是見了鬼。
他眼底滿是陰翳,當即便握著一個皮鞭,二話不說便狠狠的朝著韓容霜的身上抽去。
“臭娘們,你給老子閉嘴。”
啪的一聲,這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韓容霜的臉上。
她原本白皙的臉蛋,頓時露出一道血痕。
韓容霜衝著那韓戶,吐了一口血沫:“呸,你就是這些男人裡,最大的孬種。你有本事與老孃單挑啊……哈,慫貨,你根本就沒有膽子,膽小鬼,懦夫。”
顧若翾嚇壞了,她看著韓容霜臉上那多出的血痕,她的臉色鐵青。
她一把拽住韓戶手中的鞭子,目光黑沉的看著韓戶。
“當著本宮的面,你居然還敢對她動手?”
她一雙幽深的眸子,滿是酷寒的冷意。
韓戶被她這雙眼睛盯著,不由得後脊背冒出一層冷汗。
他皺眉,“是她先出口不遜的。”
“要不是她嘴巴太損,我也不至於要將她打得滿身是血。她實在太桀驁不馴了……”
韓容霜是一點都忍不了,她當即便抬腳朝著韓戶踢去。
她一邊踢腳,一邊繼續破口大罵。
“你個龜兒子,生兒子沒屁眼的畜生,你這輩子就是那茅廁裡的蛆,就該爛在茅廁裡……”
韓戶眼底滿是怒意,他拎起鞭子,便要再去抽打韓容霜。
“你再罵一句試試?”
韓容霜絲毫不懼,居然滿口芬香:“有本事你個龜兒子就打死我,只要我不死,讓我逮住了機會,老孃我定會將你剝皮削骨,將你的子孫根給剁得稀碎,丟去喂野狗。”
韓戶氣得臉色鐵青。
當韓容霜的目光,落在他的下身時,他甚至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那裡。
韓容霜忍不住噗嗤一笑:“龜兒子,怎麼著?怕了吧?”
周圍的那些黑衣人,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們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有的能忍的,肩膀抖動得厲害,偏偏扭過頭去,憋得肚子生疼。
其實他們一開始,是沒想怎麼折磨韓容霜的。
實在是她的嘴巴太毒了,生生地將一向內斂的韓戶,給惹得炸了毛,控制不住脾氣,在她身上抽鞭子出氣。
誰知這丫頭,被打得全身都是血,那嘴巴還是那麼毒。
罵人的字眼,一個比一個惡毒。
如今都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