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嗤笑一聲,用鮮血淋漓的刀刃,輕輕的拍了拍秦廣鵬的臉龐。
“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秦廣鵬……我不會放過你的!難得有機會,你該好好的享受這一刻……今日是你,明日就會是你秦家其他人。”
“我一定……也要讓秦家其他人,統統都步入地獄,你們全都要到我黎家人面前去贖罪。”
秦廣鵬眼底滿是絕望,刺鼻難聞的血,糊了他滿臉。
他動彈不得,一股疼痛漸漸地席捲上全身。
“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我……我好疼。”
黎寒眼底滿是陰鷙,他低聲笑了。
他給秦廣鵬下了一種世上最陰毒的蠱蟲。
蠱蟲雖然可以暫時維持住秦廣鵬那破敗的身體,可他每一日每一刻都會忍受鑽心蝕骨的劇痛。
那種疼,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他體內,狠狠地啃咬著他的血肉。
他每呼吸一下,都是一種痛苦折磨。
作惡多端之人,理應受盡痛苦折磨才行。
哪能讓他就這樣痛快地死?
他這些年身處地獄,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沒有一刻是痛快,是解脫的。
他怎能讓秦廣鵬輕易得到解脫?
黎寒撕了一塊布,堵住了秦廣鵬的嘴巴。
他吩咐下屬將馬車調轉了方向,從皇宮門口駛離。
秦廣鵬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秦家人尋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他的下落。
在這種時刻,除了秦家人,其他人絲毫不關心秦廣鵬的死活。
而秦詩柔正潛伏在皇宮,待在顧雲珠的身邊……她自然也沒功夫留意秦廣鵬的事情。
這麼一個大活人,消失得無聲無息,就像是一滴水掉入了大海里,絲毫沒有激起任何的風波。
顧若翾收到黎寒傳來的信,她勾唇淡淡的笑了。
她抬頭看向顧冕之:“秦廣鵬被黎寒帶走了。”
“宸王那邊自顧不暇,自然不會管秦廣鵬的死活……”
顧冕之挑眉,輕笑一聲:“黎寒的動作倒是快。”
顧若翾嘆息一聲:“他身負血海深仇,早就迫不及待要找秦廣鵬報仇了,他能忍到現在,已然實屬不易。”
“秦廣鵬已然無用了,就讓黎寒處置他吧。”
顧冕之不置可否地點頭。
他正喝著茶水,突然眉頭一皺。
一股鑽心的疼,席捲上來。
他咬牙竭力忍住沒有表露半分疼痛的情緒。
疼痛的間隔時間,是越來越短了。
他心裡越發的不安。
他現在非常確定,自己是中毒了。
可這毒,卻根本查不出任何的頭緒。
藍影回京當天,他就偷偷派人請了藍影入東宮。
誰知,便連藍影也沒診斷出任何的問題。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可他卻無可奈何。
他只希望,他能再撐久一些。
撐到,他將一切都安排好,撐到若若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接管他手裡所有的力量。
這段時間,他一旦有時間就會來公主府,交給若若一些政務處理。
若若處理起來非常的得心應手,她好像是天生就適合這些事情。
這種結果,令他非常滿意。
他也由此漸漸地放心。
顧冕之忍著心頭的劇痛,忍得額頭都忍不住冒出汗來。
顧若翾有些狐疑地看向顧冕之。
“皇兄,你很熱嗎?額頭都冒汗了……”
顧冕之扯唇笑了笑:“可能是剛剛喝了熱茶的緣故,你別擔心孤了,你快點處理完孤交給你的政務吧。”
顧若翾看著桌子上擺放著如一座小山的摺子。
她眼底滿是無奈:“皇兄,你是不是故意在偷懶?”
“該不會是父皇交給你的摺子,你都搬到我這裡來了吧?”
顧冕之不置可否:“孤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就當幫孤分擔一些吧。對了,你要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召狀元郎蘇青詔、周運、宋泰他們過來,讓他們幫你分擔一下壓力。”
顧若翾無奈地嘆息一聲。
“好吧,誰讓你是我的皇兄呢。”
“真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麼?”
顧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