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招惹的人……滾。”
元嶺痛恨無比,他緊緊地攥著拳頭,知道今天是碰到了鐵板。
可他卻不甘心。
他從不知道這京都,還有什麼人是他不敢招惹的?
當今宸王乃是他的表兄,他的姑母乃是秦家的主母,元家的身份背景,除非是皇親國戚,否則誰敢與他作對,誰敢得罪他?
他看著顧若翾簡單的衣著,當即便確定,此人絕不是什麼皇親國戚。
這幾年,他也幾乎都沒見過他們。
更別說,她身邊站著的那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了。
一身的寒酸味,哪裡像是什麼世家大族的人?
元嶺眼底滿是暗光浮現。
他當即便放了一句狠話:“走著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得罪了我元嶺,你們就別想見到明日的太陽。”
他說罷,便帶著隨從倉皇離去。
護國公皺眉,眼底滿是怒意:“這元家的人,現在都這樣囂張了嗎?”
“秦廣鵬都從丞相之位退下來了,究竟是誰給元家的膽子,讓他們如此的狂妄囂張?”
顧若翾輕笑一聲,她眼底滿是譏諷:“還能是誰?自然是本宮那位好皇兄宸王啊。他這幾日因為得了負責科考的差事,又春風得意了起來。不止是他,就連元家也跟著抖了起來。”
護國公滿臉都是憤懣。
“元嶺膽敢冒犯公主,這件事不能算完……宴席結束後,我派人去元家,找他們元家人算賬去,無論如何也得押著元嶺,讓他向公主賠罪。”
顧若翾抬手,攔住了護國公:“外祖父不急……僅僅是賠罪,怎能消了我的心頭之恨?元嶺這樣的人渣,就該讓他從此在這世上消失。”
“這幾年,他仗著家世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子,本宮開仁善堂是為了,就是為了要替這天下女子討一個公道。元嶺好巧不巧自己主動撞了過來,本宮又豈會浪費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護國公眸光微閃,頓時明白了顧若翾的意思。
但他卻很擔心,他欲言又止想要勸勸顧若翾。
顧若翾知道他想說什麼,她輕聲笑著寬慰:“外祖父放心,本宮自有分寸,絕對是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的。”
她這番話落下,慕今安的馬車恰好行駛了過來。
護國公只得收拾好心情,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慕今安。
低調簡約的馬車停了下來,車簾緩緩的掀開。
映入眼簾的是慕今安那雙修長白皙、宛如藝術品般的手掌,每一根手指都細膩而修長,在夕陽的餘暉中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他今日穿了一襲月白色的錦衣,衣襟邊緣繡著細膩的雲水紋樣,銀線勾勒,隨著他步伐的輕移,彷彿有波光流轉,又似山間清泉悠然流淌,既顯尊貴又不失雅緻。
他的面容更顯清俊,劍眉斜飛入鬢,眼眸深邃如夜空,閃爍著智慧與深邃的光芒,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鼻樑挺直,薄唇輕抿,勾勒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堅毅與決絕。
這身月白色的裝束,減弱了他凌厲冷酷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矜貴卻又寧靜清雅的氛圍。使得他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於以往,手中輕搖著一把繪有山水圖案的摺扇,像是從古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顧若翾看著慕今安,不由得有些晃神,眼中浮上的更多是驚豔。
護國公看著這樣不同以往裝束的慕今安,他眼底也是閃過幾分意外。
若是慕統領有一個好的家世,身份背景……他該是這京都所有女子都仰慕,都夢寐以求想要嫁的如意郎君。
這樣的相貌,這樣的氣度以及挺拔英挺的身姿,該是人間極品。
別說是女子了,便連他面對這樣的慕統領,他都覺得驚豔心動。
慕今安下了馬車,看著顧若翾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豔,他得意地挑眉笑了。
他風流倜儻地展開摺扇,勾唇衝著顧若翾一笑。
“殿下,想什麼呢,居然出了神?”
他知道,她是為自己的好顏色給迷住了。
他就知道這樣的裝束,肯定能驚豔到顧若翾的。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也不枉他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袍。
顧若翾聽著他的調笑聲,她就知道他心裡這會兒指不定有多得意,有多臭美呢。
她豈能如了他得到願。
她沒好氣地瞪了眼慕今安:“沒想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本宮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