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還是絲毫不在意:“孤沒事,真的只是上火,這些日子太過疲累了而已。”
“父皇幾乎將大半朝政交給孤處理,孤為了整肅朝綱……這段時日就拼了一些。若若你別擔心,你放心從今天開始,孤就不熬夜了。讓馮太醫開一些滋補的藥,孤準時吃飯睡覺,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馮太醫實在是診斷不出什麼問題。
他有些猶豫地附和著顧冕之道:“太子殿下的身體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微臣開一副滋補身體的方子,殿下按時服用,應該很快就能養回來了。”
顧冕之抬手,颳了刮顧若翾的鼻子。
“聽到了吧?馮太醫的話,你還不信?”
“孤知道你這樣關心孤,孤心裡真的很高興。”
他心裡流淌著暖流,眉眼間的笑意是那麼溫柔,繾綣。
顧若翾的鼻子,突然就泛酸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經過皇兄這樣一調侃,倒是輕鬆了幾分。
“皇兄,政務是處理不完的,你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顧冕之點頭:“嗯,放心吧,孤會的。”
“時候不早了,孤真的要走了。”
“估計孤那書桌上的奏摺,早就堆積如山了。孤得回去處理了……父皇最近這段時間,對孤委以重任,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失望。宸王虎視眈眈,他最近辦的一些差事,也沒出什麼岔子,孤總不好被他給比下去。”
顧若翾無法再挽留顧冕之,她只得依依不捨的放顧冕之離去。
她親自送了他坐上馬車。
她眉眼間籠罩著擔憂,站在公主府的臺階之上,安靜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馬車走出去很久,顧冕之還掀開車簾,衝著顧若翾擺手。
“回去吧,晚上天涼,好好照顧好自己。”
顧若翾乖巧地點頭應了。
馬車從她視線裡消失,她才進了公主府。
顧冕之緩緩地放下車簾,他的臉色慘白無比……其實剛剛他一直都在強撐著,喉嚨間的癢意依舊存在。
他一直都在忍著沒有咳嗽。
如今顧若翾沒在這裡,他再也忍不住……又開始咳嗽起來。
他手掌捂著嘴角,一聲聲的咳嗽聲,似乎要將肺都給咳出來。
青巖看得心驚肉跳,“殿下……你怎麼又咳嗽了起來?”
顧冕之擺了擺手,一縷縷鮮血從他嘴角溢位。
他氣息不穩地警告:“不許告訴公主實情……你若是再多嘴,你也別跟在孤的身邊了。”
青巖眼底滿是惶恐,他連忙哽咽著點頭:“好,奴才什麼都不說,殿下想讓奴才怎麼做,奴才全都聽你的。”
顧冕之的身子,漸漸地歪倒下去。
“不要慌……孤睡一覺應該就好了,沒事的……不要鬧得人盡皆知。”
青巖通紅著眼睛,一一應允。
其實這些日子,顧冕之咳嗽吐血的情況越來越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也暗中找了不少的名醫,還有江湖郎中看了。
每個人都診斷不出他身體有什麼問題。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但他有預感,他身體之所以出現這個異常,肯定是和紅纓有關。
紅纓待在他身邊那麼長的時間,她不可能只有那一次給他下了藥。
但是,無論是擅長解毒的大夫,還是毒醫,都查不出他體內有什麼毒素……什麼法子都試了,他的症狀非但沒有減輕,反而一日比一日嚴重。
顧冕之似乎極為疲累,他緩緩地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他睜開眼睛,身體又恢復如初,不但面色紅潤,體力更是充沛……絲毫沒有昨天發病時的奄奄一息。
這種症狀真的很奇怪。
就是透著一股說不清的詭異。
顧冕之不敢大意,讓人暗中去尋找天一神醫的下落。
顧若翾這邊,一直都憂心著顧冕之的身體情況。
這一夜她都沒怎麼睡好。
天剛矇矇亮,她便起身帶了一些糕點與珍稀藥材入宮。
她去東宮的時候,顧冕之上朝去了,並不在東宮。
顧若翾沒有多留,便去了翊坤宮去看望皇后。
多日不見,她自然極為想念母后。
皇后看見顧若翾來了,她很是高興,母女倆的關係親密了不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