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若是她懷了孕,肚子裡揣了孩子,父親還要繼續反對嗎?
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會嫁給沈聿臣!
屋內燭火搖曳,沈聿臣剛剛醒轉,正靠在床榻上發呆。
他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境,與前幾日做的不同。
他居然夢見自己將翾娘關了起來。
他一步步登上高位,做了大理寺少卿後,便夥同秦廣鵬偽造了一些證據,開始讓其他官員彈劾太子。
太子被貶斥,前往邊境打仗。
他後腳便將翾娘關入了暗室,控制了她的自由。
後來那一碗碗的湯藥,他親眼看著娘餵給翾娘。
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觀,從未阻止過……
沈聿臣只覺得心頭,猛然傳來一股劇痛。
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臉色慘白起來。
他怎麼可能會那樣對翾娘?
不,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全都不是真的!
這輩子,他雖然也默許了娘對翾娘下藥,可翾娘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她如今更是高高在上,是他觸及不到的公主殿下。
他自認,自己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
他與翾娘還有很多機會,能夠複合的。
只要他恢復好身體,有本事參加來年的科舉考試,憑著他的文采,他相信自己這次,一定會登科及第,考上頭名頭甲,被點為狀元郎的。
到時他穿著狀元郎服,真摯的祈求翾孃的原諒,翾娘肯定會願意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的。
沈聿臣正在出神的想著。
秦詩柔推門而入,將一支香點燃。
室內頓時流竄著一股幽香。
她緩緩的湊近沈聿臣,眼底帶著關切:“阿郎,你現在感覺如何?”
她柔情似水的凝著沈聿臣。
她今天特別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大紅色輕紗衣裙,若隱若現的露出婀娜多姿的迷人身段。
她特意戴了一副面具,遮掩住了自己臉上的疤痕。
她眉眼染著灼燙的情慾,緩緩的靠近沈聿臣,雙手柔軟的撫摸著他滾燙的胸膛。
“阿郎。”
“我們好久沒有親熱了,你想不想我?今晚,我想成為你真正意義上的女人……我想徹底將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我還是乾淨的,你一定會喜歡我的身體的。”她紅唇吻了吻沈聿臣的耳尖,聲音黏膩無比。
沈聿臣的臉色一沉,他想也不想便推開了秦詩柔。
“我身受重傷……現在有心無力。”
秦詩柔並不惱怒,她勾唇笑著,抬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
“沒關係的,我幫你。”
“今天我一定會讓你滿足的。”
“阿郎……我真的很愛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
“我想嫁給你,想要成為你的女人,想要給你生兒育女。你就成全了我,好不好?過往的一切,我們統統都拋下,我們重新開始吧。”
沈聿臣本來就不太喜歡秦詩柔,他以前與她虛以為蛇,一切都是因為她是秦丞相的女兒,她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所以很多時候,即使她再跋扈任性,對他極盡羞辱,他都會忍氣吞聲,忍下一切,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秦廣鵬也丟了丞相之位。
他再也不想繼續捧著秦詩柔。
他要得到翾孃的原諒,就必須要與秦詩柔斷個乾淨。
他是不可能碰秦詩柔了。
所幸他到現在,都沒真的要了秦詩柔。
他和翾娘還有挽回的餘地!
他這個人,無論是身與心,都是屬於翾孃的。秦詩柔算什麼東西,她若不是秦家的千金,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多看她一眼。
沈聿臣眉眼冷淡的看著秦詩柔:“這次我受傷,多虧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裡一輩子的。”
“秦詩柔……過往的一切,都是一場錯誤。我們本就不該強行扯在一起,從一開始,就是你脅迫我,逼著我的。如今……我丟失了一切,成為了一個廢人,對那些名利,反而是看淡了。”
“所以,我們到此為止吧。”
秦詩柔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盯著沈聿臣的眉眼,一字一頓問:“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我從始至終都是利用,沒有半分情意?這一切,全都是我脅迫你,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