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對你好一些的,誰知道你卻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秦詩柔,你太讓我失望了。該不會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我兒子的種吧?”
李康連忙衝過來,護住秦詩柔。
“老太婆,不准你再欺負詩柔。我與詩柔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我和她在一個月前就相識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才不是你兒子的。既然你們這麼不珍惜她,對她不好,那我就將她給帶走。”
“我一定會給她和孩子一個安穩幸福的家。”
周氏氣的臉色滿是鐵青。
她氣急而笑,指著李康與秦詩柔:“好好,好一對姦夫淫婦。滾,你們給我滾……從此以後,我兒子與你秦詩柔再沒有任何的瓜葛。”
秦詩柔反手給了李康一個耳光。
她眼底滿是痛恨與冷意:“我不認識你,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你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李康嚇了一跳,他頓時鬆開了秦詩柔。
秦詩柔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榻,撲到了沈聿臣的面前。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滿臉都是淚水。
“阿郎,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我們相擁在一起入眠的啊。為什麼我一睜眼醒來,我床上會多出一個陌生人?”
“阿郎,你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什麼?”
沈聿臣目光淡漠地凝著秦詩柔,他將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
他眼底滿是厭惡與冷情:“你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我知道嗎?”
“秦詩柔,你我之間到此為止……”
“這個院子是你花錢買的,我就和我娘搬出去,從此以後我們二人再沒任何的瓜葛。”
他說吧,便轉身離開。
秦詩柔沒想到沈聿臣居然會這樣無情,她跌坐在地,怔愣地看著他沒有任何猶豫,離去的身影。
她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周氏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呸……蕩婦,你永遠都比不上翾娘。”
這句話無疑是,猶如一把刀似的狠狠地捅入秦詩柔的心口。
她臉色慘白地看著周氏,“我做了那麼多,到底還是比不上顧若翾是嗎?”
“你們這一家人,你們的心,全都是石頭做的。”
無論她如何努力討好,無論她怎麼用心對待他們,都捂不熱他們的一顆心。
秦詩柔漸漸地感覺到肚子疼。
她捂著肚子,伸手欲要抓住周氏的衣袖:“我肚子不舒服……快點去幫我請大夫。”
周氏眸光閃爍,她眼底滿是喜色,她佯裝沒聽見,甩開秦詩柔的手,便去追沈聿臣了。
“阿臣,等等我。”
秦詩柔淚流滿面的趴在地上,她疼的身體忍不住顫慄,一圈圈的冷意不停地湧現上來。
她看向李康,像是抓到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救我,幫我找個大夫過來。我……我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
李康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他嘆息一聲,緩緩地蹲下身來。
他的手指冰涼,動作卻溫柔地給她整理耳邊的碎髮:“秦姑娘可真是可憐,遇人不淑,終是釀成了自己的浩劫。”
“你也是在走嘉陽公主曾經走過的路而已,到了這一刻,你是否體會到了嘉陽公主那時候的絕望與痛苦?”
秦詩柔一怔,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康。
“你……你……”
李康勾唇淡淡一笑:“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周氏僱傭來的……她讓我毀了你與你腹中的孩子。”
“你這個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如果你倒黴的話,估計你的命也會保不住……”
秦詩柔怔愣地看著李康,她呆愣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是周氏算計了我?”
“她想害死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李康眼底滿是暗笑,一字一頓道:“那自然是因為,他們攀上了更高的高枝啊。你應該到現在還不知道吧?前兩日,周氏與沈雲惜被顧雲珠抓走,以此威脅沈聿臣讓他玷汙嘉陽公主的清白。”
“嘉陽公主未卜先知,將計就計,將沈聿臣送上了顧雲珠的床榻。他們二人生米煮成了熟飯,如今整個京都城都知道了這件事,唯獨只有你還被矇在鼓裡……”
“今天陛下的賜婚聖旨已經下了,封了沈聿臣為嘉榮公主的駙馬!明日,他們便會搬入公主府,與顧雲珠完婚,徹底地成為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