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看向顧若翾:“這一切都是你籌劃的……是你害了我。”
顧若翾眼底滿是冰冷的笑意,“我籌劃的?屋內薰香是我讓人燃放的嗎?沈聿臣是我派人,請他過來的嗎?”
“還有這廂房守門的侍衛,是我公主府的人嗎?”
“皇姐,你說話要講求證據。倘若你空口無憑地汙衊我,那我要到父皇面前說道說道去了。”
“還有,今日這事實在有些蹊蹺,你的丫鬟居然大聲喊我的名號,將賓客引來這裡……皇姐我真的想問一問,難不成一開始你就想利用沈聿臣算計我?”
“要不,我們將此事告知父皇,讓他派人徹查此事可好?”
顧雲珠的心咯噔一跳。
不行,這件事的內情決不能讓父皇知道。
父皇萬一讓慕今安徹查此事,那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全都無所遁形了?
那她辛苦維持的形容與名聲,全都會毀於一旦。
顧雲珠緊緊地攥著拳頭,惱得幾乎要吐血。
她無可奈何顧若翾。
更不能將這件事鬧大,也不能追究沈聿臣到底為何會出現在她府上,會出現在她床榻上。
她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唯有她承認對沈聿臣懷有了惻隱之心,才能堵住外面的悠悠眾口。
顧雲珠一時間思緒百轉千回。
宸王比她想得更透徹,更清楚。
他鬆開翠榮,踏入屋內,看向顧雲珠道:“雲珠,事到如今你就承認了吧,你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了沈聿臣。可惜他以前是嘉陽的夫君,你只能將愛意隱藏起來……”
現在唯有粉飾雲珠與沈聿臣的感情,才能將此事揭過去。
否則,若是讓父皇知道雲珠要算計嘉陽,父皇一定會很生氣發怒。
現在的他包括秦府,禁不起父皇的任何怒火。
顧雲珠不可思議地看著宸王:“皇兄……我……我不要……”
宸王臉色鐵青的打斷顧雲珠:“事到如今,你就別任性了。”
“本王會向父皇請旨,讓他封沈聿臣為駙馬,你們擇日完婚。”
顧雲珠的臉色灰白一片。
她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然成了定局。
她必須要與沈聿臣成親,方能將這一場戲碼給遮掩過去。
她心裡恨得牙癢癢……明明她將所有的一切都部署得天衣無縫,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到底是誰,幫了顧若翾這個蠢貨?
她可不信顧若翾會有腦子,能夠未卜先知,提前知曉她的籌謀。
顧雲珠失魂落魄的踉蹌坐在了旁邊的軟塌上……
顧若翾嘆息一聲,極為大度寬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喜皇姐與沈公子了。”
“祝你們早生貴子,幸福恩愛一生。”
但她話音一轉,突然提到秦詩柔。
“不過,如果皇姐封了沈公子為駙馬,那……詩柔她該怎麼辦?據我所知,詩柔已經與沈公子拜堂成親了吧?她也已經是沈公子的人了!”
宸王的眉頭緊鎖,顧雲珠的身子搖搖欲墜,臉色慘白。
依著秦詩柔對沈聿臣的痴迷,她若是知道了要封沈聿臣為駙馬,那豈不是要鬧翻了天?
沈聿臣眼底滿是厭煩,他忍不住說了句:“我對秦詩柔沒有半分情意……我們不過是無煤而合。沒有下聘,沒有文書,更沒有得到秦家的認可。這算是哪門子的拜堂成親?”
宸王低垂眼簾想了想,秦詩柔的事情算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看來他得去和舅父好好地商量一番。
實在不行就將秦詩柔給關起來。
無論如何都不能影響到雲珠的名聲。
顧若翾聞言,挑眉輕聲笑了,她看了眼沈聿臣:“看來,秦詩柔的一腔真情也是錯付了。”
沈聿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地看著顧若翾。
“我……對不起。”
顧若翾嗤笑一聲:“你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你我之間的恩怨,早就隨著那一封休夫書消散了,我已經往前看了,希望你也往前看。”
她再不理會沈聿臣,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他眼中的愧疚與悔恨,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顧若翾覺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今日發生的一切,令她極為滿意。
這一盤棋,終究是徹底亂了起來。
“既然皇兄已然做了決斷,那我也不再多管閒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