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一聲。
揪著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罷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們國公府執意要退婚,那就退吧。”
“今日的事情,是我趙家做得不對……我趙某在此,向你們賠禮道歉。希望各位海涵,以後也不要積攢了什麼怨仇。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兩家再不相干……”
他說罷這句,便帶著趙家奴僕,轉身離去。
這場鬧劇,終究落下了帷幕。
韓二夫人高興地緊緊抱住了韓容雪:“真是太好了……這下子應該能洗脫容雪身上的汙名了。”
顧若翾柔聲解釋:“之前傳的那樣過分,是有人在暗下故意散播扭曲流言……本宮已經派人控制,並且將今日之事,加以修改讓人傳揚了出去。估計過不了今日,京城關於容雪的流言蜚語,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她讓人簡略了一些內容。
只說趙鈺庭與柳煙霞暗度陳倉苟且在一起,趙鈺庭為了不損名聲的退婚,卑鄙無恥的設計了韓容雪,想要玷汙她的名聲,逼著她為了名節自縊。他就能以受害者的身份,立足在京都,也能如願以償的娶到柳煙霞入趙府。
從始至終,韓容雪都是無辜的。
且她與那個侍衛,並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之前那都是趙鈺庭故意找人扭曲了事實,故意誣陷韓容雪名聲才捏造的虛假事實。
不過三日,京城關於韓容雪的流言蜚語,便漸漸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很多百姓,包括貴族女眷,紛紛都很是同情韓容雪,居然被自己的未婚夫與好姐妹雙雙背叛。
趙家的名聲,自然跟著一落千丈。
人人避之不及,都不想與他們沾上任何關係。
趙家正在婚配的,或是已經嫁人的……全都因為此事,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這事還沒完,五日後。周毅突然登上趙家的門,帶走了剛剛養好傷的趙鈺庭。
趙鈺庭眼底滿是惶恐,拼命的掙扎:“你……你們抓我幹什麼?”
“我又沒犯什麼律法。”
周毅鐵面無私,忍不住冷笑一聲:“這幾日本官找到了一個遊湖郎中,經過查明,那遊湖郎中供述護國公府的三姑娘所中之毒,是你花重金僱傭他製造的。”
“還有柳煙霞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餵了毒藥,讓她一屍兩命的。”
是的,柳煙霞死了。
昨日在亂葬崗被人發現,暴屍荒野。
大理寺的人接了案子,快速地進行排查……仵作確定,柳煙霞是中了劇毒而亡。
趙鈺庭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柳煙霞畢竟懷了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狠心,將她與孩子一起毒害?”
周毅眼底閃爍著戾氣,一字一頓道:“那你說,不是你,還能是誰?”
趙鈺庭的心口劇烈的跳動起來,“我……”
祖父?是祖父!
他當即便閉了嘴,他雙眼漸漸的通紅起來,是祖父毒死了柳煙霞。
他從來都沒想過,祖父居然會這樣狠心。
以這種方式,處置了柳煙霞。
趙鈺庭被周毅帶走。
趙太傅從始至終都沒露面。
趙夫人哭的肝腸寸斷,瘋了似的闖入書房。
卻不想,居然撞見了最不可能出現在趙家的人。
她臉色慘白,踉蹌倒退摔倒在地:“宸王……殿下。”
宸王淡淡的瞥了眼趙夫人,眼底閃過幾分殺意:“本王來趙府的事情,不可外傳……太傅,你應當知道該如何做吧?”
趙太傅像是一下子突然老了十多歲,他佝僂著身子點頭,畢恭畢敬地送宸王離開。
趙夫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離開。
趙太傅卻讓人關死了房門。
他冷著臉龐看著她:“阿庭去大理寺……我這是在保全他的命。他所犯之事,疑點重重,不足以被判死罪。頂多被關個幾年……他待在大理寺,反而是最安全的。”
畢竟大理寺如今……可不在宸王與秦廣鵬的掌控下。
趙夫人腦袋昏沉的厲害,她怔愣半晌。
“公爹,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太傅仰頭看著屋頂,他長長的嘆息一聲:“趙家,大廈將傾了。”
“宸王……要拿趙家當墊腳石,替死鬼。”
“我早該想到的……那個柳煙霞從一開始,就是宸王的人,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