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為許金寶的事情而難受,畢竟終究是姐弟一場。
時映盈摟住許桂芝的手臂,安慰道:“媽,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們呢,我們會對你好的。”
許忠寧也跟著朝許桂芝道:“是啊,媽,既然許金寶他對你不好,那你何苦要為他費神呢。”
許桂芝:“???你們在說啥,你們難道以為我是在為許金寶而難過?”
時映盈眨巴眨巴眼:“咦,難道不是嗎?”
許桂芝從出了許金寶家以後,就擰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模樣。
許桂芝忍不住失笑:“當然不是啦,許金寶他算個錘子啊,我是在想,咱從他家要回來的這雞,應該要怎麼吃才好!”
意識到是他們鬧了個烏龍,許益清他們兩對小夫妻,臉上都不由露出放心的笑容。
許桂芝朝時映盈和林霜等人說道:“咱家這雞,是當著那麼多人的眼,從許金寶家要回來的。
現在咱家已經養了三隻雞,再多一隻就屬於是割資本主義尾巴。
要是有那壞心眼的故意舉報咱家,這多出來的一隻也是留不住,所以還得今天就把它給吃進肚才行。”
按照上面指示,大風村這邊是規定每家每戶養雞不準超過三隻,如果被發現超過數量,多出來的雞就會被捕殺沒收。許桂芝這麼一說,許益清等人瞬間也都明白她的考慮。
“我的媽耶,這麼說來,咱家今天是又要吃肉了啊!”
許忠寧笑著感嘆道,“這前天擺喜酒才吃過一頓肉,昨晚也吃了兔肉,今天則吃雞肉,咱家這生活水平,看起來快趕超英美啦!”
聽到許忠寧這打趣,林霜和時映盈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仔細一想,也覺得許忠寧這話有點道理。
他們家這兩天的日子,確實是過得有點滋潤。
林霜:“我看媽的考慮不無道理,這雞咱們確實是得趕緊落肚為安,畢竟這吃進自己肚子裡的肉才是肉。”
許桂芝:“沒錯,所以我在想,乾脆咱回去就燒水殺雞,直接中午就把它給吃了。”
時映盈記得林霜說過她廚藝一般,便朝林霜問道:“林霜,中午這頓,要不乾脆就交給我來做吧。”
林霜也怕自己糟蹋了這雞,當即點頭同意了時映盈的提議。
她朝時映盈說道:“那我幫你備菜和打下手。”
許忠寧:“殺雞放血拔毛這事,就交由我來搞定。”
儘管前天和昨晚都已經吃過肉,但想到中午這頓雞肉,大傢伙還是忍不住心生期待。
尤其是,負責掌勺的時映盈廚藝還非常精湛。
許桂芝等人都不由下意識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許桂芝家中午這頓紅燒雞肉,吃得光明正大,不用再像昨晚吃兔肉那樣,偷偷摸摸,生怕被外面的人嗅到丁點肉香味。
每個經過許桂芝家外面的村民,都被她家飄出來的肉香味饞得是口水直咽。
而在許桂芝家香味四溢時,許金寶家卻是在村裡臭名遠揚。
田老太是村裡出了名的耳報神,單就她一個人,就讓大半個大風村都聽說了許桂芝和許金寶斷親的事。
在這年代,姐弟斷親是件能夠轟動全村的大事。
所有聽說許桂芝和許金寶斷親的村民,都忍不住好奇詢問起這背後的緣由。
而在瞭解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不少人就開始唾棄起許金寶一家的行為。
雖說在這時間點,無論城裡,還是鄉下,都普遍重男輕女,但許金寶這種恨不得把姐姐拆骨入腹、吃幹抹淨的極品,也終究是少數。
許金寶一家現在,甚至沒事都不敢出門了,生怕在路上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指指點點。
尤其是許金寶,摔掉了兩顆大門牙,現在更是對別人看向他的目光很敏感,總覺得別人是在心裡瞧他笑話。
……
翌日,天晴雲白。
時映盈和許益清這對小夫妻起了個大早。
今天是他們婚後的第三天,也就是時映盈帶著許益清歸寧,回孃家認門拜親的日子。
吃過早飯後,許益清朝坐在餐桌邊的許桂芝道:“媽,我和映盈今天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我們打算下午四點多回來。”
大風村這一帶的老規矩,在歸寧這天,女方孃家得留女婿下來吃一頓午飯。
許桂芝也曉得這事,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先別急著走,我回房裡拿點東西。”
許桂芝從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