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才聽到許忠寧這威脅,臉上神情頓時變得有點害怕和瑟縮。
許盼才之所以對許忠寧心存懼意,主要是因為他一年前才捱過許忠寧一頓打。
當時,許金寶從原身那裡“借”
走了一隻小雞,許盼才在村道上碰到許忠寧時,忍不住在他面前嘚瑟這事,氣不過的許忠寧直接把他拽到路邊的麥田裡一頓暴揍。
此刻,許盼才回想起許忠寧之前打人時的狠厲,眼中不由流露出懼意。
他默默把腳步往旁邊挪了挪,給許桂芝等人讓出了進院子的道。
見許盼才那個慫包樣,許忠寧連看都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而許益清在經過許盼才身邊時,則是聲音淡淡地朝他道:“你放心,我和忠寧記憶都好得很,我們不會多拿你們家一件東西。”
當然,也不會漏下一樣東西。
聽出許益清的言外之意,許盼才霎時間心裡感到一陣肉疼。
許桂芝也同樣記得許金寶曾經“借”
過一隻小雞的事。
她進了院子,見有三隻雞正在院中的雞圈裡溜達,她轉頭朝許忠寧道:“忠寧,你瞧靠近雞圈最外面的那隻母雞,像不像是許金寶之前借走的那隻雞?”
許忠寧朝雞圈那邊掃了一眼,連看都沒看清那隻雞的模樣,就直接點頭:“沒錯,媽,還是你眼力好,那就是他跟咱家借走的雞!”
見許桂芝一進院就盯上了他們家的雞,許盼才心急如焚。
他忍不住朝許桂芝道:“大姑,這不是你家的雞!
你也知道小雞不好養活,所以你家那隻小雞去年到了我家沒幾天,就病死了!”
許桂芝嗤笑:“你說病死就是病死了?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還我家雞!”
許桂芝斜睨了許盼才一眼,“還有,以後別叫我大姑,我已經和你爹斷絕姐弟關係了,今天就是特意來清算你們家從我家‘借’走的東西!”
許桂芝說的話,直接把許盼才給震驚到了。
許盼才感覺很不可思議。
他爹和他娘不是為了前天剩菜的事情,去找許桂芝要個說法嗎?
怎麼反而搞成現在這麼個局面了?
許盼才幹乾地笑了笑:“大姑,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許桂芝:“誰有那閒工夫跟你開玩笑?”
許桂芝望向許忠寧,說道:“忠寧,去把咱家那隻雞給抓過來!”
“得嘞!”
許忠寧很是興奮地應道。
他走到雞圈,手往裡一抓,抓住那雞的脖子就往外拎。
許盼才看到他抓雞,簡直是心疼的不行。
許桂芝家的那隻雞,不怎麼長肉,他家去年養到年底,也還是瘦不拉幾的,最後直接除夕那天給宰了吃了。
可許忠寧抓的那隻雞,可明顯比許桂芝家的那隻雞肥壯不少。
再說了,他家養雞也是要花不少功夫的。許盼才捨不得自家這雞就這麼落入許桂芝家手中。
他望向許桂芝,套近乎道:“大姑,你跟我爹可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姐弟!
你看,要不這樣子吧,等我爹我娘回來了,我讓他們去買只小雞,然後送還你家去!”
許桂芝:“免了,我就要我家這隻雞!”
許盼才還想再勸,許忠寧直接把母雞拎到他面前,母雞撲楞著翅膀,扇了他兩下臉,許盼才嚇得尖叫了一聲,直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到了地上。
看到許盼才這膽小模樣,田老太和其他村民都鬨笑了起來。
田老太打趣許盼才:“我的老天爺喲,許盼才,你這都多大人了,眼瞅著都能娶媳婦了,怎麼還怕一隻雞呢?”
許盼才被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嫉恨地望了許忠寧一眼。
許忠寧明知故問:“怎麼,你小子這是對我有意見呀?”
許盼才低下了頭。
許忠寧和許益清很快就把許金寶家過去借的那些東西都翻找了出來。
暖水壺、手電筒、煤油燈、提水的木桶、搪瓷杯……都被許忠寧和許益清他們一一拿到了院中。
看到許金寶借了那麼多東西,田老太和其他跑來看熱鬧的村民都驚呆了。
田老太湊到許桂芝跟前,“許桂芝,你沒跟老太婆我開玩笑吧?這些東西,全都是許金寶和梅丹蘭從你家借走的?”
許桂芝:“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
許桂芝擁有原身的所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