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狠狠的砍上兩刀,大量的鮮血瞬間從阮白芷身上的傷口瀰漫而出,將原本的白衣給染得一片赤紅。
阮白芷忍著劇痛,一個起落從四人的包圍圈鑽了出來,再次站在了小屋的大門口處。
看著死死把守著村口大門方向道路的四個人,感受著身上不知道多少道傷痕傳來的劇痛,阮白芷心若死灰,她很清楚,她現在真的是已經插翅難逃,必死無疑了。
念頭一轉,阮白芷手腕翻轉,把匕首衝著自己。
她神情凌厲的看著眼前四位黑衣人,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到這些人的手裡面,恐怕真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死之前還要慘遭凌辱。
所以,她寧願選擇自殺!
想到這,阮白芷眼一閉,匕首猛然朝著自己的脖子刺了過去。
一瞬間,原本那些深藏在她腦海深處的記憶徑直浮了上來。
小時候的承歡膝下,爺爺奶奶母親死亡,父親殘廢之後,艱苦求活的歷程,以及她本來要把自己賣到翠綠樓,結果父親卻以自殺救贖了她的沉重,包括這些年,她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這些一切的一切,她原本以為,都不會記得的東西,此時全部都出現了。
“原來死之前,人的一生,真的會快速在腦海中重現。”
阮白芷自嘲的笑了笑。
然而就在這一刻,阮白芷猛然感覺一道無可匹敵的巨力從手腕上傳來,匕首瞬間脫手而出。
阮白芷趕緊一睜眼,只見一把飛劍在天空上劃過一道凌厲而絕美的白色弧線,就如同天邊的一道碩大殘月般。
飛劍從上至下,宛若糖葫蘆的竹籤一般,瞬間從四個黑衣人的身上直穿而過。
只不過,糖葫蘆的紅,是山楂本身的紅,而此時的紅卻是黑衣人鮮血帶來的紅。
四個黑衣人躺在地上的屍體,眼睛瞪大,面色驚恐,就以剛才飛劍的速度,他們恐怕連自己是被什麼殺死的,都不知道。
阮白芷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活了,而死的卻是四個黑衣人。
足足過了數十息,阮白芷這才清醒過來,她直接拜倒在地上,萬分感激的說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前輩的救命之恩,小女子願意結草銜環,作牛作馬來報答。”
阮白芷又喊了三遍,卻得不到半點的回應,只餘下她清脆空靈的聲音在天空中飄蕩。
披著隱身衣,站在距離阮白芷三尺遠不到的張景淵,看著阮白芷這拜來拜去的模樣,不由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嗯,沒錯,剛才出手救了阮白芷的人,正是張景淵。
不過,他並不打算現身。
因為他救阮白芷,絕然不是因為阮白芷是他的同學那麼簡單,只是因為阮白芷是個好人。
修真界的壞人實在是太多了,還是能多留一個好人的性命,就多留一個吧,憑什麼只能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
再說了,也不費事,一劍的事情。
當然了,在這四個黑衣人眼中,又或者被阮白芷洗劫的那些富商眼中,阮白芷自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賊子,但誰讓張景淵看到的是,小女孩生活艱辛,只有阮白芷願意幫助其的一幕呢?
他覺得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就行了。
沒必要跟個法官一樣,事事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然後再下決斷。
那樣太累了,也不是他的風格。
畢竟,這個世界對與錯的界限,本來就不是那麼的涇渭分明,分毫不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有很多時候,錯與對,只是看站的立場是什麼而已,屁股決定腦袋嘛。
那種敵國之英雄,我之仇寇的事情,還少嗎?
反正,就算他一言不合就殺人,說偷人東西就偷人東西,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絕對的正道之光。
總之,他高興,念頭通達就行,這就是他張景淵的善惡觀。
他就是他,這世間不一樣的煙火。
所以阮白芷的感謝感激,以及什麼作牛作馬來報答,他不在意,也不需要。
又磕了幾個響頭,見周圍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阮白芷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前輩,的確只是路過,在幫了自己之後,直接就走了。
“這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風範。”
阮白芷的眼神中充滿了憧憬,彷彿有星星閃爍一般。
說真的,即便是此時此刻,她都有種做夢的感覺,自己被圍殺,然後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