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遠處正在放哨的百三定。
“三定。”
百三定狐疑地轉過身來,看向李修泗。
“你今天的狙擊很精彩,但也很耗費精神,索性我睡不著,還是你先休息吧,我來放哨。”李修泗提出建議。
“不用不用!說到累,還是你最累,一人可以抵百人軍團!你去休息吧!”百三定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
“呵……團戰我不怕,但精準度我比你差遠了……”李修泗就著百三定的話語,和百三定聊起來。心裡暗自想道:還真是個單純計程車兵,完成了任務興奮十足,拿著‘盛仁’的人頭立了首功,有說不完的話。
這邊,心臟被擊死的老白渾身顫抖越來越劇烈,打著擺子,口吐白沫。
心臟不再跳動,死亡已經不可避免地降臨了,但他六階進化者的身體卻硬撐著不讓他迅速死去。
就如同他當初虐殺那個四階暗哨一樣,殘忍,無情。
老白的眼裡閃過一絲絕望,他的眼眸漸漸黯淡,漸漸無神。
這死亡的酷刑,折磨了他十幾分鍾。
突然,老白眼裡重新發出了光彩,喉嚨裡爆裂出一聲:“啊!”吐出最後一口氣,睜著眼睛,不再動彈。
鐵修迅速醒來,衝向老白,幾個士兵也隨即醒來跑去檢視。
正在聊天的李修泗和百三定對視一眼,急急忙忙也趕去。
李修泗沉聲安排:“其餘士兵繼續放哨警戒!”
黑夜裡傳來低聲的應答。
李修泗和百三定來到老白麵前,見到他雙眼圓睜,已經死去,鐵修和幾個士兵圍在他身邊。
“我醒來的時候,老白身邊空無一人,也沒有敵人的痕跡。”
鐵修道。隨即,他摸了摸老白的頸動脈,搖了搖頭,再仔細檢視老白。
他掀開老白的防彈衣,看到了老白心臟處的淤青,緩緩道:“看來那個女子的偷襲造成的傷害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嚴重。”
“這一擊,造成了老白的心臟重傷。”
“他兩次使用強心針,又經歷了高強度的戰鬥,現在休息時,身體放鬆,心臟驟停死去了。”
鐵修給出了他的判斷。
“走吧,天色也不早了,不要讓冰霜的人追上來。”
見氣氛有所緩和,百三定開口,讓兩人都有臺階可下。
李修泗冷哼一聲,來到老白麵前,俯身背起了老白。
任沙如此不計前嫌的模樣,百三定和鐵修心中閃過一絲感慨,不管這任沙是真聖母還是作秀,這姿態,再懷疑他就對不起他了。
這一次任務,從中午老白殺冰霜暗哨開始,到百三定一槍爆頭盛仁結束,前前後後打了半天,現在已經傍晚,太陽即將落山。
幾人加快腳步,走到了樹林裡,輔兵和司機們正等著任務小隊。
天色已經深沉,趁著夜色出發,如果開著大燈,目標十分明顯,如果不開大燈,行車安全得不到保障,這附近還是冰霜基地的勢力範圍,小隊成員決定加強隱蔽和防禦,緩緩前行,走一段休息一段。
李修泗把老白放下,目光不善地盯著老白,老白回之以惡狠狠的目光,然後拿出通訊器,氣喘吁吁地緩緩把這次任務的事情經過,彙報了上去。
老白的敘述簡單粗暴,沒有修辭,就事論事,描述了任務的經過,包括他殺暗哨,狂蟒踩地雷,他抓明哨反而被兩個女子偷襲,心臟被錘,隨後用強心針繼續戰鬥,最後百三定狙殺盛仁,黑光被楊斌擊殺屍骨無存,自己被擊中右臂再受重傷;
包括任沙的所作所為,提前發現喪屍,一人抵禦喪屍給小隊撤退,隱藏了自己是三級變異人的實力,戰後貪墨晶核才和眾人匯合;
然後再次抵禦盛仁控制的喪屍,火力壓制保護百三定和自己……
末了,老白最後總結:我認為任沙不會是黑衣人,不需再監控。
李修泗在百三定和鐵修的目光中滿意地點點頭,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鐵修仍舊面無表情,百三定微笑了一下。
他是新加入一個月的進化者,心思還不夠壞,還存在著不切實際的黑山戰友情……眼角餘光看到百三定的笑容,李修泗內心給出判斷。
眾人決定先休息三個小時,半夜啟程。
百三定值第一班崗,他和幾個輔兵選好位置開始警戒。
氣喘吁吁的老白,彙報完剛才的戰鬥已經費盡了心力,只想休息一下。
其餘的鐵修和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