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立即反應過來,內心開始吐槽自己的烏鴉嘴是開過光的。
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還算堅固的殘破樓房旁,下車拉開了金盃車門,放出躍躍欲試的大狗。
“待在車裡會安全一些。”
說罷,李修泗步履輕鬆地朝前走去,大狗則蹲在車子的前方二十米處,一動不動。
婦人的神情越來越緊張,雖然她什麼也沒有看見,但她明白,自己最怕的事情恐怕要發生了!
金盃車的側拉門沒有被關上,婦人緊緊抱著孩子,緊張地盯著前方。
“轟!轟!”一聲聲爆炸傳來,唯一的一條道路前方突然爆起一陣陣塵土,幾十頭類似於人的生物從土裡鑽了出來,迅速衝向護送者!
這些生物長著一顆犬科動物的頭,下肢也是粗壯的獸類腿部,但身體和手臂是人類的手臂,便於它們拿著刀槍棍棒等簡易的武器,身後還拖著一條長尾巴!
婦人看得清楚,那是……像狗又像人的犬人!剛好就是那個失蹤的妻子說的她老公的研究方向!
這種生物,是三階打底的,可以聽懂簡單的命令,生性兇殘不堪!
“跑!快跑!你打不贏他們的!”
婦人恐懼地衝著李修泗背影大喊道,她放棄了和來襲的敵人正面戰鬥的想法,覺得拼命逃竄或許有一線生機。
那個護送者頭也沒回,沒有理會她,漸漸走遠。
“糟了,他太自大了,他只會以為是普通的喪屍!普通的喪屍是不會出現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的!”
“還這麼精確地堵在唯一一條回劍南的路上!”
“怎麼辦!”
對面是幾十頭三階以上的犬人!這邊只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三階護送者……
婦人咬咬牙,拿出一顆橙色晶核,一仰頭吃了下去,然後從座椅
為什麼要逃跑?婦人在內心不停問自己。
留在黑山不好嗎?自己的丈夫是黑山的精英分子,有一份待遇非常豐厚的工作,自己和孩子也可以在黑山自由生活,只要不出去。
但婦人在黑山的好朋友那天說的的話一直鑲嵌在她腦海。
那天,那個女人神秘兮兮地找到自己,和自己說了一大堆話,甚至要拜託自己照顧她的孩子。
她說她的實驗員老公逃跑了,但逃跑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老公,而是。
黑山瘋了!
她喃喃自語,不停重複這句話。
那天,黑山釋出了追捕任務,十三名實驗員同時“被常規軍團軍人叛徒挾持”而逃跑,所有精英出動,消滅叛徒,“救回”實驗員,拿回資料。
幾天後,任務圓滿完成,但沒有任何一個實驗員被“救”回來。回來的只有血淋淋的手提箱,裝著實驗室裡的資料。
那個實驗員的妻子孩子,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從那天起,往日給自己十足安全感的黑山,變得陰森恐怖。
婦人再也不願意住在這裡了,胡瑞給了她二階晶核,她隨時可以成為二階進化者,不會再害怕一般的喪屍。
她寧可回到老家縣城的小房子,自己帶著孩子潛伏著生活,也好過待在黑山。
即便胡瑞只被允許釋出d級人物委託別人帶走她。
但胡瑞在看到接任務的這個人時,竟然十分驚喜,他和自己約定了順利抵達的暗號,看起來有十足的信心自己可以順利到家。
呵,也許在他眼裡,自己只要走了就好,不管是死是活吧!
婦人仍舊憂心忡忡,看向窗外,拉滿路途所需物資的金盃車已經駛出了黑山的勢力範圍,並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她稍稍放下心來。
一轉頭,自己那熊孩子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懷抱,撲在老虎般大小的狗子身上,開心地撫摸著狗頭。
那狗子像是沒睡醒,任憑熊孩子折騰。
……
李修泗駕駛著金盃車,載著胡瑞的老婆孩子,已經行駛了五天。
金盃車慢,路爛,時不時停下抽點油,於是這五天,他每天行駛十二個小時,一日三餐都停車休息就餐,夜晚就生起篝火,守在車邊。
進入末世已好幾個月,所有幸存者都會基本的生存手段,晚上,她們就睡在車裡,吃飯的時候,就各自吃各自的食物,加之胡瑞的老婆孩子也能忍受這種高強度的駕駛,很少說話,所以李修泗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們的名字。
這樣也挺好,執行任務就是要乾脆利落。
就是這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