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凡胎,無法承載這般龐大的力量。
這時,一抹靈光劃過。
頃刻間,狂風消散,萬物皆定!
陳摶同樣消失當場,只留下曹起抱著玉璧待在原地。
……
不知過了多久,陳摶有些疲憊的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棵梧桐樹下,遠處有一塊石桌,有一人正對著石桌自斟自酌。
陳摶雖然從未見過這人,但他卻一眼就能確定此人的身份。
“你是……這是在哪。”
話音剛落,不鹹不淡的聲音飄來。
“長安。你若願意的話,也可稱之為咸陽。”
陳摶好不容易站起來,他驚訝地發現自身的內力竟然不再暴動了,明明“投龍三寶”已經失去了其一。
這時,那人又開口:“來,坐。”
陳摶老老實實上前,走到這人的對面坐下,直到這時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這是一張無比年輕的面孔,唯獨一雙眸子平坦如水,並沒有太多的滄桑,彷彿是與世無爭一般
他猶豫片刻,這才開口:“李山長。”
“是我。”
“山長既已知道我的打算,何故出手相助。”
這一刻,陳摶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聞言,李常笑微微一笑:“三教布衣傳自陳陶,至今三百載,其間數代陳摶都以為我想操縱而等,是以一輩子參悟三教,最終不過空長內力,再無長進。”
“唯有你,似乎看得透徹了幾分。”
陳摶聞言亦是苦笑,他搖搖頭:“不過是空長百歲,至今日才明白,讓山長見笑了。山長之恩,陳摶定然相報。”
“報恩麼,”李常笑輕“咦”一聲,點了點頭:“你的壽元還有十餘載,正好我有一事想請你代勞。”
陳摶一聽面露疑惑:“山長神功參妙,應當是無所不能才對。”
“這事馬虎不得。”李常笑搖搖頭:“當年我曾封下一尊海龍王,距今八百載,本欲以龍王護持大海。誰料這孽障興風作惡,而今想要令立一尊海神,庇護萬民。”
“陳摶,你可願助我?”
一月之後。
錢留於朝中請辭,卸下鎮海水師主將一職,同時還有兩浙轉運使。
端拱帝挽留再三終不得,只能無奈應下。
他轉而冊封錢留長子錢桓為鎮海水師主將,不過兩浙轉運使一職卻是交由老臣呂聖功接任。
此舉既是給了錢家體面,同樣也給了朝廷體面。
若是朝廷直接褫奪了錢家父子的職務,無疑會有卸磨殺驢之嫌。
端拱帝才坐穩天下不久,自然不會犯下這等錯誤。
錢留請辭之後,端拱帝又下旨賜封了錢家大量的金銀與田畝,同時提拔了數位錢留的子侄輩,算是作為對錢留的回報。
端拱帝對這位與其父同輩的梟雄保持了足夠的敬重,再加上先帝臨終時他答應過的“仁”政,這時自然不會犯迷糊。
同一時間,秦國公府。
這是秦國公王忠的府邸。
今日為了迎接錢虎,王忠不僅讓長子王甫出面,更是替他請來了一眾親舊府上的同齡小輩。
此舉是正式接納錢家加入大宋武將的圈子中。
大宋君臣皆是對錢家父子表現出了善意,這同樣是水師與陸軍在唐末之後,又一次的合流。
……
一轉眼,半年過去。
魯國公府。
這日,曹起忽然由睡夢中驚醒。
清冷的月光如薄紗,順著窗沿灑在臥室之內,一陣清風吹拂而過,彷彿將曹起的睏意都驅散了。
他面上露出幾分疑惑,不過一抬頭,視線裡不知何時多了一位道袍老者。
此人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長袍,其上懸掛著三件法器,分別是金龍、石簡、玉璧,這是傳聞中的“投龍三寶”。
見到投龍三寶,老者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陳摶!
曹起連忙起身見禮:“弟子拜見師尊!”
陳摶白鬚白眉,頷首一笑:“好徒兒,快起!”
曹起知道自己師尊今年已過百歲,當即攙著陳摶落座,陳摶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散。
待陳摶坐下,曹起才問道:“師尊,您怎麼來了。”
陳摶聞言,撫摸長鬚微微一笑:“因為他來了。”
“他?”曹起聞言先是不解,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