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個年齡段的詩文。
杜子美被詩文折磨得那叫一個悲痛欲絕。
可偏偏杜家人對此早就習以為常,杜賢夫婦親眼看著杜子美的詩文功底日漸增長,更是完完全全將教育杜子美的權力交給李常笑。
這日。
杜子美揉著昏沉的腦袋,好不容易從滿屋的書卷中走出。
他雖然並不討厭詩文,但這麼夜以繼日的,杜子美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吃得消。
李常笑手裡捧著一卷丹青圖畫,姿勢懶散地靠在亭子低下。
杜子美苦著臉上前,眼神中帶著幾分幽怨:“叔祖,今日的課業完成了。”
“嗯,坐吧。”
李常笑頭也不抬,甚至沒有監督的意思。
他雖然名義上有著教育的權力,但李常笑從來也只是提供詩文,並不會真的逼迫杜子美真正做什麼。
沒錯,他是想要培養出一個文武雙全的詩聖。
可這並不代表,杜子美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既然願意聽從,李常笑當然也會竭盡所能培養他。
杜子美活動了一下肩膀這才坐下,他看著李常笑掌中的丹青,好奇問道:“叔祖,您在看什麼。”
“這是吳道玄的畫作。”
李常笑微微頷首,乾脆地將丹青畫遞了過去,叮囑道:“小心些。”
“好嘞!”杜子美答得響亮,接過這畫作就開始欣賞了起來。
他摩挲著紙卷的邊緣,事先順著筆墨的描摹,口中不時蹦出幾句老練的話語。
半晌。
杜子美有些不捨地將丹青還回,疑惑問道:“對了,叔祖。吳道玄大師不是被供奉宮中,非有詔不得畫,您是怎麼搞來這東西。”
聞言,李常笑眉頭上揚,理直氣壯道:“當然是從宮中拿來的。你小子可別肖想,這是貧道的私家珍藏。”
“那子美下個月多記些詩文,叔祖可能贈與子美?”
“看你表現吧。”李常笑一臉無所謂。
雖然這畫聖的作品無比珍貴,但只要畫聖還活著,這畫作肯定是拿不完的。
至少對李常笑來說,如果送畫可以激勵杜子美上進,他還是很大方的。
城郊酒肆
正是大白天,不少趕路的車馬經過,讓原本荒涼的郊野逐漸熱鬧了起來。
不少旅人在此停歇餵馬。
李太白與高適二人的坐騎在馬廄裡大快朵頤,彼此間像是形成了某種默契。
兩個主人則是進入堂中。
酒肆掌櫃認得李太白,有些驚訝他竟會再度折回,滿面笑容上前相迎:“李公子怎麼又回來,可是要住店?”
李太白將行囊隨手往長椅一放,朗笑道:“是交到了朋友,心情好過來喝酒。掌櫃的,這位高達夫兄弟,可是我李太白的好友。”
“好好好!”掌櫃躬著腰,轉頭吩咐小廝給二人擺上小菜,盛滿酒水。
“既然是李公子的朋友,今日小老兒做主,給李公子算便宜些。”
此話一出,李太白頓時覺得倍有面兒,高興得摸出一錠銀子,拍在掌櫃面前。
“我也不佔掌櫃的便宜,這酒錢肯定一分不少。但是,掌櫃的務必將最好的酒呈上來,否則便是輕怠了我高家兄弟。”
“得嘞,小老兒親自去吩咐!”
……
掌櫃的離開之後,李太白捋起袖口,開始給高達夫倒酒。
“高兄,這開封的酒水不錯,一會兒可要多喝些。”
高達夫熟練接過,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畢竟他是窮日子過來的人,一枚銅板恨不得掰成兩半來用,實在無法理解李太白揮金如土的行為。
但是今天高興,高達夫肯定不會做掃興的事情。
他雙手捧著酒碗,高高階起:“多謝太白兄!”
李太白直接與他碰酒,滿面春風道:“高兄豪爽,我李太白喜歡你!”
“來,敬一個!!”
白日的酒肆空蕩,裡裡外外皆是舉杯和碰杯的聲音。
高達夫的酒量稍有不如,大約五罈子下肚,整張臉已是通紅,像是熟蝦子似的。
他主動敗下陣來:“太白兄海量,高某自愧不如!”
李太白倒沒有逼他接著喝,而是打了個飽嗝,開始聊起天來。
“高兄風塵僕僕,可是打算北上邊關,賦詩一首謀取官職?”
高達夫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