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人首分離。
這血淋淋的場景,哪怕這些從戰場下來計程車卒見了,都不由覺得四體發寒。
寢宮之外
曹脩聽著屋中不時傳來的怒斥,還有魏帝曹瞞的呻吟,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這時,又有一名頭髮皆白的老者被押出來,口中不斷喊著求饒的話,很快被披甲士卒拖拽著拉出大殿。
緊接著,曹賁合上大門。
曹脩見狀立即迎上去:“族叔,父皇可有好轉。”
曹賁搖了搖頭:“陛下的舊疾又犯了,這幫庸醫個個自詡妙手回春,可真到刀刃上,卻每一個能用的。”
“這……”曹脩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放眼天下,凡是有些名望的醫者,侄兒已盡數請來。”
曹賁也是面露憂色,叔侄二人低著頭,只能默默聽著屋內傳來的陣陣呻吟,急在心裡又無可奈何。
這時,曹賁像是想到什麼,忽然開口道:“凌兒曾與臣言,說那幽州的藥王派頗為靈驗,南華道人似乎極擅醫術,不若請之前來。”
提及“南華道人”,曹脩也是眼前一亮。
他曾經受過南華道人的恩典,這才逃過了自家二弟的謀殺,安然活到現在。
聯想到對方賜予念珠一事,更是給南華道人的身份添上幾許迷霧。
只是,曹脩忽然想起荀疾的叮囑,以及對方那忌憚不已的模樣,剛剛升起的念頭立刻打消。
“或許南華道人出手有救,可他不見得會答應前來。侄兒願意一試,至於結果可就只能看天意了。”
……
三日後
李常笑拒絕的訊息傳來。
曹賁和曹脩滿臉無奈,對這一位高深莫測的道人,即便以他二人如今的身份,都無法做到強逼其前來。
看來,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曹賁很快又找出兩個人選:幽州神醫“黃化”和南華弟子“華元”。
眼下他們曹魏與幽州張氏結了親緣,若是由夏侯夫人出面,將黃化請來未必不可。
至於華元,據說是南下吳國。
雖然有些棘手,但考慮到曹瞞對魏國的重要性,這都不算什麼。
哪怕大海撈針都要將人給找出來。
真武劍參拜過後,並沒有回到神像手中,反倒是飛向真武殿中的一位道袍中年。
正是王也。
王也眼神微動,繼而隔空拍出一掌,徑直將真武劍定在半空:“王某受元壺道友之託,照拂武當山。既然說了定會做到,真武兄無需認我為主。”
說話間,原本負於身後的隋侯劍猛地一震,青鋒驟亮掀起十丈的劍光,劍氣縱橫,來去自如!
同時,王也的聲音響起:“王某有本命佩劍,倒是不勞真武兄。神劍貴為一派聖物,可坐鎮祖祠,留候下一任掌教。”
真武劍停滯片刻,旋即人性化的擺動幾下,彷彿是在表示贊同,轉而飛回真武神像的手中。
在場的其餘武當弟子見到這一幕,當即躬身行禮。
“吾等參見掌教!!”
“嗯。”
……
武當山元壺真人是當世少有的道家高人,聽聞他羽化的訊息,各家道派都派遣重要弟子前往參禮。
藥王派也派出了一位重量級人物。
李常笑的道門大弟子,葛羨仙。
他早早被分出去坐鎮靈寶道宮,得益於藥王派整體的快速發展,葛羨仙也從中得到莫大的好處。
不僅《藥王道經》第一重“練己立基”修至圓滿的地步,就連武道也成功突破到內罡境,正在謀劃第二重“明知兩竅”。
這等境界和道行,放眼天下道派,也只有青牛道宗的幾位宿老可以穩壓他一頭。
由他代師前往,也算是將禮數給做足了。
……
春去秋來。
三國十三年,四月。
黃府
李常笑右手捏著一塊核桃酥,左手摸著一小杯桃花釀。
對面坐了個黃髮老者,正是黃化。
他今日穿了一件青衣直綴,頭戴同色方巾,臉上殘餘著一抹紅暈,不知道的還以為剛經歷過一輪春風雨露。
黃化輕捋鬍鬚,面有得色,像是獻寶似的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盒。
開啟之後,裡面赫然躺著一粒寶光內斂、剔透如玉的藥丸。
“老朽按著道長的藥方,苦心蒐羅各種花露,輔之以古法煉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