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可不就是討好對方,這樣將來才有再受指點的機會。
……
兩人一直商談到半夜,薛褒才乘著儀仗離開。
有幾位醉漢恰巧經過,趁著酒勁高歌幾句,很快被驛館的差役和打更的縣卒趕走。
醉漢們狼狽至極,一連逃竄十餘里,直到天明時才到城外的一處莊子。
這時,他們臉上的酒意早就消失無蹤了。
把守的壯漢認得幾人,很快讓開道路。
莊子很大,佔地足有十餘畝,流水、長橋、亭臺等遍佈半途,精緻美不勝收。
一路上還有不少手執銳器的布衣把守,個個凶神惡煞,面有疤痕,顯然不是易於之輩。
他們最終來到一座雕樑畫棟的廳堂前。
屋內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喊聲:“進來吧!”
幾人絲毫不趕怠慢,迅速走入。
這廳堂裡面相當豪華,一應器物都是用貴重木材打成,其中有不少甚至是百年的老物件,價值白金。
與這些相比,反倒是最上首的一位漢子最為顯眼。
面如藍靛,發賽硃砂,連鬍鬚也是紅的,就如靈官一樣。
此人正是江湖上響噹噹的單氏二賢之一,作為弟弟的單信,素有“赤發靈官”之稱。
兄弟二人本是濟陰人氏,不過常年居於璐州城郊。
單信也是因緣際會,才會回到濟陰老鄉。
他望著面前幾人,開口問道:“要你幾人去打探刺史請來的和尚,可有訊息了?”
“回稟二莊主,這東來和尚進了驛館以後再沒出來,倒是那新任刺史的儀仗停留到半夜才走。”
聞言,單信面露思索,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東來和尚比想的還受器重。”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看向左右:“你等可以肯定,那白雲寺的傳聞做不得假?”
單信說的是白雲寺一夜消失之事。
倒不是他不願承認旁人的勇武,而是這事情屬實過於荒謬。
當今世道武運稀薄,莫說先天境,有無真罡境都不好說。
要讓偌大的白雲寺一夜消失,要向做到這一點,怕是得具備搬山之能。
按照世間最後一位先天強者,武當老祖王也臨終前留下的札記,哪怕先天境都沒掌握這種大神通。
難道那東來和尚尚在先天之上?
笑話!
單信毫不猶豫排除了這個選項。
這時,有個衣著和相貌都相當普通的莊民走上前,先是行了一禮才開口:“二莊主,小的是龍門人氏,家中老母信奉佛法,曾有幸陪同取過白雲寺。這事是小的親眼所見,如有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其餘幾個莊民也陸續被帶來,口中的證詞也與先前那人一般無二。
單信見此不由皺起眉頭。
這麼多人同時開口,基本可以排除他們串通的可能。
單信對自己手底下的人再瞭解不過,用一個詞概括最合適:魚龍混雜。
九省之地的隱秘想要瞞過二賢莊,已是難如登天。
再要將這群魚龍混雜的人串通起來,那難度不下於顛覆二賢莊。
單信旋即揮手,示意底下眾人退去。
他則從桌面取來一封書信,將方才幾人稟報的內容寫好,交由心腹送走。
……
徐府
徐績盯著手中的紙條,臉上的泰然消失不見。
他與單信早年相識,十分清楚二賢莊的能耐。
普天之下,除去建業與涼州,其餘州郡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有綠林就有二賢莊。
單信的情報能力可想而知。
如今連單信都找不到白雲寺的內幕,只怕這事真有幾分可取之處。
徐績眼神一肅,眼底露出了幾分與年紀不相符的冷厲。
“看來這曹州之地,往後的日子可精彩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