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立即面露討好的湊上前:“是愛妃來了!”
滕王妃也沒有仗著權威胡來,恭敬地行了一禮:“妾身參見王爺。”
“愛妃啊,本王方才染了風寒,恐怕是有人在被背後使壞,你可要替本王做主!”滕王一臉真誠地控訴。
“你少來,”滕王妃白了他一眼,美眸閃動,輕聲道:“王爺難道不知道,如今因為那滕王閣,您在朝中的名聲,可是越來越差了。”
“愛妃說到點子上了!”滕王讚許道,不過接著也面露委屈:“本王用自己的銀子修建滕王閣,一沒觸犯律法,二沒壓榨百姓。那群文官,分明是在毀謗本王啊!”
聽他這麼一說,滕王妃也反應過來。
似乎……滕王除了用度奢侈幾分,要說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也是沒有的。
心裡是這樣想的,可話到嘴裡又是另一回事。
她沒好氣地瞪了滕王一眼:“若不是王爺在長安的名聲過於荒誕,百官也不會老想著用王爺一人湊數。”
“這……本王冤吶!”滕王啞口莫辯。
……
鴻臚寺
倭國遣唐使露出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暗暗嘀咕:“不是聽說神州帝王皆喜美色,怎麼送美人還成過錯了……”
心裡是這樣想,可他面上卻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大人,這其中可有誤會。吾等聽聞大唐天子包容萬國,皆待之如一,適才有天可汗的美稱。我倭國誠心向學,怎麼會……”
鴻臚寺官員正是平日彈劾滕王的得力干將之一。
誰能想到,他聽到陛下的警告時,是怎樣虎軀一震,直接從夢裡嚇醒的。
開玩笑!
一個滕王就有夠鴻臚寺忙活的了。
再要多幾個滕王,到時大唐皇室的名聲敗壞,這個罪名他們鴻臚寺誰要跑不了!
是以,面對倭國遣唐使的這一番腳邊,鴻臚寺官員怒了。
“大膽倭使,竟敢質疑天可汗。來人,將其暫時扣押。本官會如是稟告天子,屆時我大唐會向倭國遞上國書。”
他滿臉鄭重:“倘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怪我大唐神兵天降。”
倭使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觸犯了什麼忌諱,只能一邊口中呼喊著“饒命”,一邊被鴻臚寺的小吏帶下去。
貞觀四年,五月
新羅、倭國、林邑等十餘小國,接連派來遣唐使,想要學習大唐文化。
貞觀帝本著包容的原則,並沒有進行阻攔。
在這之中,最令人在意,當要數一個名叫“流求”的封國。
流求是其王自取的封號,早先喚作夷洲,東吳時孫氏皇族曾分封子弟。
如今吳國既滅,大唐也繼承了吳國的大部分水師。
流求王雖然是孫吳的後裔,但因為忌憚大唐水師的緣故,以王太子為首,率使臣前來請封。
貞觀帝對流求這塊土地的興致不高,哪怕他們的王族是前朝血脈。
可中間畢竟隔了三百年,此孫氏非彼孫氏。
若要他們舉起反唐復吳的旗幟,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貞觀帝主張的王者之道,並不包括這種毫無意義的趕盡殺絕。
更何況,流求王派親子前來的端正態度,成功取悅了貞觀帝。
他大手一揮,當即以大唐天子的名義賜下“流求王印”,允孫氏一族世代承襲王爵,待遇同大唐藩王。
太極宮
今日李常笑應太上皇之請,與他一同觀賞這些奇珍。
其中新羅的人參,林邑的五彩鸚鵡之類。
要說這些有多珍貴,那不好說,總歸是勝在有新意。
特別是太上皇年歲漸高,真正可以吸引他注意力的,恰恰是些新奇的物件。
所以對於天可汗不斷開疆拓土,太上皇本人舉手腳贊成。
只不過,既然有符合他胃口的,當然也會有不符合胃口的。
譬如曾經的亶洲,當今的倭國。
一眾遣唐使中,以倭國的遣唐使想帶走的知識最多。
雖說貞觀帝胸懷寬廣不願計較,但這並不妨礙太上皇嫌棄倭國。
他盯著殿下立著的倭國美女,還有短小的蕨手刀,眼中明顯閃過幾分不耐。
美人?
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新意。
若要論姿色和討好人,有“解花語”之稱的新羅婢,使喚起來不是要順手得多,何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