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曉劍當成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那些資料讓她徹底看清了真相。
至於憎恨?
這個小姑娘並沒覺得特別恨,因為她本身並沒有什麼感情投入,也沒有感受到父愛,所以也不會有強烈的負面情緒。
她的沉默只是因為她不知道一會兒見面說什麼,恐怕會有點尷尬。
……
半小時後。
車子到了武警醫院。
來到了一個特別安排的會面室。塗曉劍此時勉強能起身,但他基本上沒什麼反抗能力了,儘管如此看守仍然非常嚴密。
會面室內,手銬和腳鐐固定住塗曉劍,他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疲憊。
看起來可憐兮兮。
嘴也沒那麼歪了。
但塗曉劍不清楚今天會有誰來看他,腦子裡還在盤算將來怎麼逃跑,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完成,很多仇還沒報。
特別是對臧家和臧瑾的恨。
真特麼該死!
咔嚓!
直到門開了,塗曉劍抬起頭看到進來的那一刻,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
因為他看到了最想見也是最恨的人。
席悅欣和臧瑾。
更加火大的是,臧瑾牽著席悅欣的小手進來。
咣噹咣噹——
塗曉劍憤怒地看著他們,試圖站起來,可惜被束縛在椅子上,只能發出手銬和腳鐐互相撞擊的聲音。
塗曉劍眼睛通紅,充滿敵意。
嚇到了旁邊的席悅欣,她條件反射似的縮到了臧瑾背後,不敢再往前走了。
其實連臧瑾都被嚇了一跳。
媽的。
這是要瘋了?
眼紅如犬?
臧瑾忍不住轉頭向旁邊的尤局問道:“尤局,你們是不是讓他挨狗咬了?他看著就像得了狂犬病啊。”
尤局趕緊否認:“怎麼可能呢,我們怎麼可能讓他挨狗咬。”
可尤局心中想的是:還不是因為你在這裡,這傢伙才變成這樣子。
臧瑾鬆了口氣:“那就好,把我嚇了一跳,沒事的涵涵,這個瘋子傷不了你的。”
“臧瑾,你等著。”塗曉劍聲音沙啞陰沉,目光透出濃烈的敵意。
這樣的目光根本不像是一個好運兒的樣子,通常只會出現在故事裡的反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