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番對話,正是出自這位年輕人和主治醫師之口。
“臧叔叔,您來了啊?”
皇甫妙第一個發現了臧瑾。
看見臧瑾身後的屈英娜和藍靈兒,她不由一愣,但此時也無暇多慮。
“嗯!”
“臧老弟!”
皇甫重審也上前迎接:“可算把你盼來了!”
“先讓我進去看看情況吧!”
“好的,請進!”
皇甫重審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領著臧瑾進了病房。
特護病房寬敞明亮,足以容納多人站立。
臧瑾進門後首先望向病床上的皇甫正安富。
此刻,皇甫老爺子雙目緊閉,眼眶凹陷,面板灰暗無光。
與上次在燕京拍賣行見到時,簡直判若兩人。
臧瑾一番觀察後,又替他把脈,心中瞬間有了答案。
“臧叔叔,我爺爺怎麼樣了?”
皇甫妙滿是擔憂地詢問。
在她心裡,如果連臧瑾都沒辦法,那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不必擔心。”
“沒危險?”皇甫妙一時愕然:“真……真的嗎?”
下了病危通知,生命體徵愈發微弱,你卻告訴我沒危險?
這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
“可……”
“嘁,我還以為是什麼高人呢?原來,也只是個草包?”
皇甫妙還想說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輕蔑打斷。
眾人順聲望去,只見楊軒雙手抱胸倚在門邊,一臉不屑地望著臧瑾。
他本是去隴上市找談子銘的。
但打傷了那兩名保安惹出風波後,得知皇甫妙和皇甫正安富並不在隴上市。
後來經過多方打聽和聯絡,才知道皇甫正安富住在江城的醫院裡。
為了查探談子銘的情況,他就匆匆趕到了江城。
由於楊軒是談子銘的師兄,皇甫重審不便驅趕,只好把他留在身邊。
於是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然而楊軒話音剛落,不待臧瑾回應,已有人先一步動怒。
“小子,你誰啊?憑什麼說我家大叔是草包?”
藍靈兒怒聲駁斥。
儘管與臧瑾相識不久,但她因與臧瑾已結成夫妻,自然無條件站在臧瑾這邊。
此刻聽楊軒貶低臧瑾為草包,她怎會不惱?
只可惜!
她那嬌小的身軀加上仍未褪去稚氣的俏臉,氣呼呼的模樣非但不可怕,反而顯得頗為可愛,全無成年人怒意的威嚴。
“憑什麼?”
楊軒不屑笑道:“就憑他剛才那句話!”
“明明病入膏肓,卻非要說沒事,這不是草包是什麼?”
雖然他也喜愛美人,對藍靈兒的可愛容貌十分驚豔,但他並非那種一遇美女就失魂的主角。
察覺到藍靈兒與臧瑾的關係後,他對藍靈兒的態度並不友好。
“楊軒,你給我閉嘴!”
皇甫重審怒斥:“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這小子,跟談子銘一個德行。”
目無尊長,不知天高地厚。
可惜楊軒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你以為我想待在這裡?要不是皇甫老頭對我還有點用,大爺我早走了……”
“你……”
“你什麼你?”
楊軒輕蔑瞥了皇甫重審一眼:“你要是還想讓這皇甫老頭活著,最好馬上停止你們的愚蠢舉動。”
“不然就準備後事吧!”
“愚蠢舉動?你把高科技醫學檢測稱為愚蠢舉動?”
主治醫生再次不滿:“我再說一遍,這裡是醫院,不是你裝神弄鬼的地方。”
“裝神弄鬼?呵呵,只能說明你的無知。
世間之事,並非皆能用科學解釋。”
楊軒斜眼瞥了皇甫妙一眼,臉上帶著傲慢說道。
能力賦予他自信。
對他而言,即便是氣質超凡的皇甫妙,也僅是個凡人罷了。
在這群凡人之中,他享受著絕對的優越感。
“好了,你們別吵了!
臧瑾適時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也沒理會楊軒,轉向皇甫重審:“皇甫大哥,讓他們都先出去,我有事單獨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