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不要你還圓房?”周震恨不得把兒子的腦袋開啟,看看裡面是不是一團漿糊,怎麼咋說都不開竅呢?
“我那是喝醉了!”周時晏把臉扭向一旁不看他爹。
周震垂下眼睛回憶了一下,兩個月前?突然間有點想笑,他要是沒記錯,兩個月前這對小冤家大打了一架,一個跑回燕王府住了半個月,一個頂著烏眼青悶在屋子裡十多天沒出門,估計就是那時候圓的房。
而周時晏此時也是鬱悶,都說提上褲子不認賬的是男人,可是那個母夜叉與他一夜柔情後,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就大罵他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抬手就是一拳打的他整個眼眶烏青,然後就跑回燕王府半個月,後來還是皇后娘娘說和她才回府,回來後也是跟自己吹眉毛、瞪眼睛的沒個好臉色!
“北地你肯定是要去的,抗旨不尊的罪名我安國公府還擔不起!媳婦也是要找回來的,否則你再想娶媳婦那就等我死了吧!”周震看著兒子皺著眉好心地接著解釋道:“兒子啊,你是我二十八歲那年有的,你今年二十一歲,你爹我也才不過四十九歲而已。你祖父今年正好七十歲,他的身體有多好還用我說嗎?”
周時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那七十歲的祖父上樹掏鳥窩、下河裡摸魚、百十來斤的長槍耍的虎虎生威!他爹這是威脅他要是不把江洛潯找回來,就要做好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嗎?
見周時晏已經有了明顯鬆動的跡象,周震突然間拍了拍手大聲道:“把那兩個混賬東西帶進來!”
周時晏一愣,帶誰?可是隨著書房門的開啟,周時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福寶?福臨?你們?你們?”
“世子,我們沒死!世子妃、啊、是王爺,王爺只是把我們打暈後送到莊子上看管了起來,說我們帶壞了世子,再不許進府伺候!”福寶的聲音有些哽咽。
“爹?”周時晏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周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福寶和福臨不是因為帶著他去賭場被那個母夜叉給打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這兩個混賬東西,當初只是被打的暈死過去而已,你媳婦的武婢下手自有輕重,哪裡會真的把人打死!不過是把他們送到莊子上,而且還派郎中治好了他們的傷,後來就一直留在莊子上幹活沒讓回府而已!”周震自然知道兒子的疑惑,簡單扼要地就把事情說個清楚,省得這混小子總覺得兒媳婦是個心狠手辣的。
“你們的傷都好了?”周時晏看著這兩個自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隨從,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都好了,王爺給我找的郎中醫術很了不起,一點殘疾都沒落下。而且當初打的也不算重,我們兩個不過是在床上趴了半個月就能下地了。”福臨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幾步,證明自己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世子,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家賭場就是特意要給您下套的,他們早就挖好了坑等著咱們跳呢。要不是王爺提前趕到,那天我們怕是要輸的傾家蕩產了!”福寶現在想想還後怕,當時世子已經賭紅了眼,不但把之前贏得五千多兩全輸光了,又輸了一萬多兩進去,而他們兩個攔也攔不住,幸虧王爺感到制止了他們,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再繼續賭下去會是什麼後果,要知道前些年的端親王府就是因為欠了鉅額賭債慢慢敗落的!
周震揮了揮手,福寶和福臨就被帶了下去。看著還有些沒有緩過神的兒子,周震滿臉凝重地說道:“時晏,洛潯的軍事才能到底如何為父不知,可是你老子我相信燕王的血脈絕不會差!此次前往北地,若是能夠打敗靼撻人收復失地固然最好,可若是敗了,你無論如何也要把洛潯活著帶回來!不為爵位、不為功名利祿,只為江嘯是為父當年的摯友!”
深夜,皇上半躺在龍床上聽著暗衛回稟安國公父子在書房裡的對話,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久到連張九良都以為皇上睡著了。突然,皇上睜開暗沉如深潭的雙眼,精光一閃然後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淡淡地說了一句:“還算有點兒良心。”
黑水汀,雖然名字裡帶著水,實際上不過是條不太寬的溪流,可沿溪流而上確是座巍峨聳立大山。這是前往北地的必經之道,有水有山自然也就有匪!
江洛潯一行趕到黑水汀的時候,除了原來的二百名黑甲軍,後面還跟著八百名孫家寨的勇士。這八百名勇士的鎧甲雖然趕不上江洛潯帶來的二百名黑甲軍,但是也不錯。當時看著全副武裝的八百名勇士,江洛潯終於知道孫家寨經商這麼多年還不算富裕的原因了!
八百匹上等的戰馬,八百套全副武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