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潯和長松來到那片宅子前,見這宅子果然是守衛森嚴,估摸著裡面住的人官職小不了。
二人圍著宅子轉了一圈,找了一處陰暗處腳尖點地、一提氣就縱身上了院牆。見四下無人,江洛潯和長松跳入院內,根據剛才站在牆頭上看到的方位往內宅而去!
轉過後花園、又繞過一片宅子,前面的位置果然就明亮了起來,而且還傳來了一陣陣的絲竹之聲!
江洛潯仔細的聽了聽不由得眉頭一皺,演奏的竟然是京都的曲子,難道這裡的主人是京都人?
順著牆根兒慢慢的貼過去,剛要轉出去就發現對面的花廊轉過兩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按理說這交河城地處南疆、這裡的女子大都著南疆女子特有的窄袖半露肩短襦、下著貼身長裙,以顯示女子較好的多身姿。
可是這兩個女子中明顯是主子的那一位卻是身著正紅色低領窄袖襦裙、長裙曳地、披帛搭肩、輕薄的衣裙與體態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京都女子流行的倭墮髻上斜插著幾把金梳、耳垂上輕輕搖晃的指肚大小的東珠、無不彰顯著此女身份不俗。
就是她身後的侍女也是衣著不俗、相貌姣美,就是一般五六品小官家的女兒怕是都沒有她這份氣度!
江洛潯仔細看了看只覺得此女樣貌甚是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南疆自己是第一次來,既然覺得她眼熟,那定然是在京都見過了, 可是沒聽說京都裡哪家的貴女嫁到南疆啊!
“王妃累了吧,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那侍女突然開口說道。
“都是群蠢貨,和他們談話聊天卻是累心!”那被稱作王妃的女子淡淡的說道。
“這話要是讓王上聽見了,不知道有多心疼呢!”侍女的話看似調笑,實則卻是在恭維自己的主子,前面的女子聽了後果然笑的一臉滿足。
王妃、王上、心疼,江洛潯抓住了侍女嘴裡的話的幾個關鍵詞,快速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並且迅速整合。
難道這女子是南疆王王妃?又是南疆王心疼的,那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側妃不成?
自己可真是踩著點兒來的,碰到了這麼一位主兒!
是繼續潛伏過去探聽裡面的情況還是抓了這個女人走呢?江洛潯沒有任何遲疑的選擇了第二種。
看那女子的腳步就知道她是個不會武的,不過她身後的那個侍女倒是練過,在一般女中也許能比劃兩下子,可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別說是江洛潯出手,就是長松的小手指也能打她這樣的三五個。
沒費任何吹灰之力,那侍女就被撂倒了,而那女子也暈倒在了江洛潯的懷裡。
長松把那侍女綁好塞住嘴巴扔進一間廂房,順手扯了張床單就出來把那女子一裹扛在肩頭。二人順原路返回,來回不過兩個時辰而已。
回到大帳內,長松把那女子扔在椅子上,一臉嫌棄的抖了抖衣服又聞了聞,然後皺著鼻子衝江洛潯抱怨道:“王爺,這娘們不知道燻了多少香料,刺鼻的很。我先去洗洗。”
江洛潯擺了擺手任他去了,別說長松是把她一路扛回來的,就是自己跟的在後面都也覺得嗆鼻子。
“你們兩個去了一趟交河城是去抓人了啊?”楚然好奇的問道。
“看看這人你認識不,我怎麼覺得她這麼眼熟呢?”江洛潯指著那女子問楚然。
“誰呀,這南疆的女子我哪裡認得?”楚然嘴上說不認得,身體卻很誠實地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咦?”楚然也覺得這女人好眼熟啊,趕緊轉了半圈到這女子面前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哎,這、這不是那誰嗎!”楚然指著那女子看著江洛潯大聲地說道。
“好好說話,那誰是誰?”江洛潯忍不住額頭的青筋一跳,這個楚然什麼時候能穩重些?
“那誰、誰、誰、誰來著。”楚然拍了拍腦袋,一時之間是真的給懵住了。“對了,是那誰、那個前戶部尚書項遠騰的女兒,項雪!”
“項遠騰之女,項雪?”江洛潯皺著眉頭重複了一遍。
“是啊,你忘了嗎?當年你私自離京抵達北地後,接連解了榆關之危、永安大勝後,朝堂上父皇要給你籌措軍糧,,她爹,”楚然一指椅子上的項雪道:“她爹項遠騰當時任戶部尚書,一個勁兒的跟父皇哭窮,說是沒有糧草運往北地。被父皇一怒就給下了大獄,項家三族都跟著下了大獄,說是項遠騰有個女兒去江南外祖家走親戚,大理寺也派人去江南緝捕過,記得回來的人說那項家姑娘在江南失蹤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