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晏!你敢打我?”孫舯耀跳著腳在樓下衝著樓上喊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你了?倒是本世子爺的一枚銅錢丟了,是不是你偷了?”周時晏要是不說最後一句話還好,因為真的沒人看見是周時晏扔銅錢打的孫舯耀,可是一說後面這句話,大家就都明白了,這位周世子這是在給布衣男子出頭啊!
“周時晏你給我下來!”孫舯耀摸著腫了的半邊臉大聲喊著,可是一喊帶動腫脹的腮幫子疼的他不由得又咧了咧嘴。
“都給本王滾上來!”一道不怒自威的女聲傳了出來,大家甚至沒有看見人就知道這位自稱本王的是誰了。
孫舯耀有一種想跑的想法,昨天他妹妹剛被這位燕王爺賞了倆嘴巴,今天自己又撞上了這位主,自己家和這位是不是相剋啊?
別說孫舯耀,就是其他幾位也都想溜,可是看著已經出現在醉仙樓大門口的四個燕王府親衛,只好乖乖地往裡走。
“這位也裡面請吧。”宋老九對著布衣男子說道。
布衣男子愣了愣也跟著上了樓,心裡不由得感嘆今日就不應該出門。
眾人進了屋趕緊衝江洛潯行禮:“參見燕王!”
“王爺,這幾個你是不是不認識?”江洛潯剛免了他們幾個的禮周時晏就問道:“這個是文昌伯府的孫老四孫舯耀,那個月白色錦袍的是錦鄉侯家的老小齊放,最胖的這個是長寧公主的孫子吳志遠。”
幾個人在江洛潯跟前兒都不敢再囂張,別說現在立了戰功的江洛潯就是之前的江洛潯也不是他們敢招惹的。
“聖祖爺立朝時曾規定無官職的官宦子弟不得隨意欺壓打罵平民百姓,違者杖責二十。來人,把這幾個不成器的送到京兆尹每人杖責二十後再送回府,每人罰抄百遍《國律》十日後交給本王。若是讓本王查出來找人代筆,皇上御賜的打王鞭可還沒開封呢!”江洛潯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說完後揮了揮手好像攆蒼蠅一般。
“您雖然是王爺,但是也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罰我們呀!”孫舯耀壯著膽子辯解道。
江洛潯看了看齊放和吳志遠問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齊放和吳志遠對視了一眼,身為家裡最得寵,他們都有天生的避禍的直覺,這次的直覺告訴他們“這麼想的肯定會更糟”,二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覺得不夠尊重又趕緊補充道:“我們該罰!”
“宋老九告訴京兆尹,孫舯耀不尊聖祖爺的《國律》,杖責五十!”江洛潯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著,卻讓在場的每個人聽的心驚肉跳。齊放和吳志遠是躲過一劫的後怕,孫舯耀則是想辯解又不敢,他怕被罰的更重!
幾個人被帶出去後,江洛潯看了看那布衣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的人?”
“稟燕王,在下弘農郡華陰縣人。姓楊,單名一個澳字。”布衣男子躬身施禮後回答道。
“你讀過書?”江洛潯問道。
“祖山也曾做過前朝的四品禮部郎中,在下不過是山野之人,但是今日還是多謝王爺仗義直言!”楊澳再次行了一個文人禮。
“可願意出仕?”江洛潯問道。
楊澳一愣,隨後就釋然的笑了,“王爺就算有心舉薦又能舉薦多少人?”說完再次行禮道:“王爺要是無事,在下就告辭了。”
“好的,弘農郡華陰縣楊澳,我記住你了。”江洛潯看著楊澳的背影說完後見他身子僵了一僵,但還是走了。不由得心裡暗道:是個有骨氣的。”
二人下了樓出了醉仙居,江洛潯對周時晏說道:“先送你回府去吧,我要進宮見皇上一趟。”
“想好了?真的要去做嗎?”周時晏難得的斂了神色,看著江洛潯問道。
“你怕嗎?”江洛潯歪了歪頭,看著周時晏鄭重地問道。
“你要做土匪、我就是你的壓寨夫人,你要殺人、我就去放火!”周時晏一本正經地說著不正經的話,卻讓江洛潯的心一片柔軟。
“好了,你直接去宮裡吧,我也找我那幾個狐朋狗友聚一聚。”周時晏看著江洛潯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心裡直癢癢,可這裡是大街上、只好開口攆人。
江洛潯白了他一眼,這人還記著自己以前罵他的話呢,真是個記仇的混蛋!可是這個混蛋卻越來越讓自己喜歡了,怎麼辦啊?
江洛潯暢通無阻地進了皇宮,御書房裡皇上看她來了高興的說道:“你個臭丫頭,可算是知道來看朕了。”
“皇上,我來是有事要和您說的。”江洛潯請完安就坐到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