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潯的身高雖然不低,但是陶西嶽還是比他高出了將近半個頭。濃眉大眼、剛毅硬朗、身形英挺,江洛潯不由得愣了一下神,要是她兄長活著,定也是這般吧?沒準兒,比這更好呢?
“陶侯爺一路辛苦了,快裡面請。”江洛潯的那些想法不過是在腦子裡一瞬而過,雖然她不喜官場上的寒暄客套,不代表她不會。
“王爺請!”陶西嶽趕忙說道,他一個在朝裡沒有實權的侯爺,還真不好意思在這位軍功赫赫的燕王面前做大。
江洛潯一笑就率先進了大帳,看著跟著陶西嶽一同進了大帳的眾人,江洛潯心裡就隱隱地有了猜測。果然,陶西嶽緊接著就介紹道:“王爺,這些都是皇上選拔出來的青年才俊,交由大皇子分派職務,最後再由朝廷任職。”這些人江洛潯有的看著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有的乾脆就不認識,心中不由一動,看來皇上革新的決心不小啊!
“王爺,朝廷派的人到了?”大帳的門被砰地推開,頂著個大黑眼圈的鬱成澤一臉期待的看著江洛潯,可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被陶西嶽身後的一眾人給吸引了,要不是知道這小子沒問題,江洛潯都覺得它現在看這些人的眼神兒比看見美人都興奮,用兩眼冒光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收斂點,口水都流出來了。”隨後進來的周時晏皺著眉頭調笑了一句,這個沒人性的自從知道自己的胳膊好的差不多了,就整天抓著自己做這做那,他可是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自己媳婦了。
鬱成澤想哭的心都有,自從大皇子統領了翼行隊後所有的文職庶務全堆在了他肩上,周時晏這個傢伙還總是偷懶,自己也輕易的支使不動他,他是真的累啊!
“王爺,我帶他們去忙了啊!”鬱成澤對著江洛潯可憐巴巴地問道。
江洛潯有點忍不住的想要扶額,這人實在是太著急了,“鬱大人先不著急,怎麼也得洗漱、用過飯再去忙啊!”
“還沒到飯點呢!我們先去忙了啊!”鬱成澤生怕江洛潯反悔不把這些人都給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還招呼著大家說道:“都不累是吧,還有一個多時辰才開飯呢,也不餓的哈!”
眾人聽他這麼說哪有好意思說累了的,趕緊都說不累,既然來到這裡就是做事的。鬱成澤帶著眾人來到公事房,指著桌子上一摞摞公文說:“這一摞是糧草的、這一摞是醫藥的、這一摞是歷州的,包括田畝、人丁、養殖、商業恢復······那邊的是泗水和勝州的,對於諸位我也不熟悉,大家就各領一攤吧,到我這裡登個記就行,我好知道跟誰做什麼。”
“這些事以前都是鬱大人一個人 在做嗎?”一位身穿銀灰色直綴的書生樣的發出感嘆道。
“要好好做啊,做不好還有可能挨軍棍啊!”鬱成澤脫口道,然後咧嘴笑了笑:“做的好,大皇子肯定也會記得你們的。”
“為什麼是挨軍棍?”另一個問道。
“嘿嘿,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鬱成澤笑的質樸,可是看在這些人的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笑的像個柺子。
一個時辰後鬱柺子就被大皇子的話給震得目瞪口呆、魂不附體、神識不定。“你只留給我一個人,剩下的全部分別派往其他城池?”鬱成澤驚的直接稱呼“你”,根本忘了他這個四品官要在大皇子面前的尊稱。
“你的工作也少了很多不是嗎?”大皇子完全學會了周時晏的那套裝傻理論,他也知道朝廷派來了十二人,表面看著是很多,可是現在又五座城池急需官員管理,十二人根本就不夠分。
“大皇子啊,您累死我得了。”鬱成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雖然他的工作是少了很多,可是最終都要匯總到他這裡,他還是需要人手啊!
陶西嶽雖然對這位鬱成澤瞭解不多,但也知道他出身自忠勤侯府,也從言談舉止中看得出來這位與大皇子和燕王的關係都不錯。用過飯與眾位將軍見過面後,陶西嶽終於能和江洛潯單獨相處了。
陶西嶽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江洛潯,“這是皇上給王爺的親筆信。”
江洛潯接過信,厚厚的一封信看字跡就是皇上親筆所書。
“洛潯我兒
幾月未見,為父甚是想念!”僅僅是開頭就讓江洛潯的心一陣痠痛,雖然皇上總是對外宣稱自己是他的養女,可是真的稱呼她為兒的次數卻少之又少。倒不是皇上現在用的到她才這般模樣,而是因為皇上要保住她燕王的爵位就不能稱呼她為兒,不知朝中有多少文臣希望皇上撤了她的爵位封為公主呢!
“知你北地作戰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