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周時晏嗎,怎麼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是不是被人調包了?”江洛潯一臉疑惑地問道。
周時晏好笑地看了看江洛潯,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阿潯,你右胸口有一顆豆大的紅痣,殷紅鮮豔。”一邊說一邊在她的胸部摸了一下。
江洛潯的臉唰地一下子就紅了 想也不想抬腳就踹,周時晏早有準備順勢一躲避開江洛潯的那一腳,一邊往門外快步走去一邊誇張地小聲道:“你要謀殺親夫嗎?”
“滾!”江洛潯紅著臉啐罵道,虧自己還以為他轉了性子,誰知還是這副德行。
“阿潯,如果罵我能立威,你隨便罵!”周時晏說完這句話衝江洛潯眨了眨眼才關上門走了,江洛潯卻紅著臉站在那很久都沒有動。她知道,不是他變了,而是他的心裡有了自己!
第二日中午,江洛潯正在研究作戰地圖,突然有傳令兵進來稟報:“王爺,居庸關呂將軍帶領十五萬大軍抵達樊城。周世子已經過去接洽了。”
“十五萬?”江洛潯在心裡疑問了一下,比預想的竟然多了三萬大軍,但是面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好!本王這就過去看看。”居庸關距離樊城最近,訊息發出去到今天不過七日而已,呂良這是接到軍令後一刻也沒有耽誤就趕來了。
江洛潯剛走到樊城知府衙門外,就看到一身軟甲的呂良在守時晏的陪同下已經過來了。
呂良看到江洛潯站在大門處親自迎接自己,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大聲道:“末將呂良參見燕王!”
“呂將軍一路奔波快快請起!”江洛潯伸手虛扶了呂良一下,呂良起身後才仔細地看了看江洛潯,卻不由得一怔。如果說幾個月前的江洛潯是鋒芒必露的出鞘的利劍,那麼經過這兩個多月的嗜血歷練,她的身上更多了一抹肅殺之氣和沉穩持重的冷靜!如果說呂良之前對於拿回歷州和侯城,還有一絲懷疑,那麼在看到江洛潯的這一瞬間他的顧慮已經全部消除了!
“呂將軍請!”江洛潯伸手示意呂良往裡走,呂良趕緊躬身道:“王爺請!”
江洛潯一笑,先走一步進了大堂,等都落座後江洛潯詢問道:“呂將軍這麼快趕到樊城,大軍可都安頓好了?”
“謝王爺關心,周世子安排的非常好。營房位置、取水都很方便。而且還備好了午飯,將士們原以為到了後需要現埋鍋造飯,沒想到周世子都已經提前預備好了。”呂良是真的很感動,他們過來此處是軍令所需、皇命所為、燕王對他們根本不需要如此禮遇。
“這都是王爺提前安排的,說我們都是大周的軍隊,同為袍澤理當如此!”周時晏一臉正色地說道。
“報!”傳令兵在門外大聲稟報。
“什麼事?”江洛潯問道。
“王爺,剛才有人來報寧遠韓玉霖將軍帶領十萬大軍距離樊城不到一天的路程了。”傳令兵大聲回稟道。
“好!”江洛潯心中一喜,看樣子這些戍守邊關的武將心中那團火還沒有滅!如果是呂良第一趕到那是因為路程近,韓玉霖此時距離樊城已經不到一天的路程了,那就證明他更是星夜兼程啊!
“王爺,我先去安排一下東面的營地,好安頓寧願大軍!”周時晏起身後正色回稟道。江洛潯點了點頭道:“辛苦周世子了!”
周時晏又衝呂良抱拳致意後才轉身離開,呂良心裡卻是大驚,這二位不是夫妻嗎?然後一想,也對!軍營中只有軍令、哪有私情!
“呂將軍,有失遠迎,還請勿怪!”楚烈匆匆而來,剛進門就跟呂良打招呼,然後 衝著經理想一抱拳:“參見王爺。”
呂良趕緊起身,衝著大皇子躬身施禮:“末將呂良參見大皇子!”
“呂將軍快快起身,這軍營裡裡,只有軍務總管楚烈,沒有大皇子。”楚烈扶住呂良說道。
呂良的心中又是一動,燕王實在是治軍嚴謹啊!剛剛進城時,就看見大街上走動的軍士全部站成一列,自動靠著路的右側行走。而百姓們在經過軍士身邊時沒有任何慌張、害怕的神情,這對於一座剛剛經歷了戰亂的城池來說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現在看到周世子、大皇子在這裡也是以軍紀為先,不由得在心裡暗暗點頭。
沒有歡迎晚宴、沒有酒肉歌舞,呂良當天下午就參加了作戰會議。所有的人各抒己見、爭論不休!呂良雖然沒怎麼說話發言,但是他感覺到了,這裡的爭執、爭的不是權、爭的不是利!他們爭的是哪個進攻方案更合理、哪個進攻方案會少死人!誰跟誰配合更默契!沙盤上推演、地圖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