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成澤嘆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很多人家生下女孩直接就掐死了,說是與其讓她們長大後被韃靼人蹂躪、侮辱,還不如死了乾淨。”鬱成澤的話不但讓江洛潯震驚憤怒,更讓楚烈感到了羞愧!雖然當初不是他父皇下旨把歷州和侯城割讓出去的,可最終都是他楚家人做的孽!
“城中現有的房屋呢?”楚烈語氣沉重的問道。
“城中現有的韃靼人居住的宅院三千一百二十座,有大有小,要說住下這些百姓是足夠了,可是該如何分配是個問題。”鬱成澤看著楚烈問道。
楚烈一時間也犯了難,那些屋子他也看過了,的確像鬱成澤所說有大有小、有好有壞,而且有的是一座幾進的大院子,有的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套,這該如何分配呢?
“按需分配吧!”江洛潯看著楚烈說道。
“如何按需分配?”鬱成澤皺著眉問道。
“那些大的幾進的宅子先不要動,剩下的小一點的,拆分成幾家,小的獨套的就分給有家室的。至於具體怎麼分,就要有勞鬱大人具體制定方案了。”江洛潯把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
“對了,搜城一共搜了多少銀錢?”江洛潯看著楚烈問道。
“我還以為燕王視金錢如糞土呢,怎麼你也關心起這些戰利品來了?”楚烈打趣道。
“快點說。”江洛潯白了楚烈一眼,她什麼時候視金錢如糞土來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好東西這些年她可沒少哄!
“金銀財物加起來估計有七十多萬兩。”鬱成澤笑著回答。
“韃靼這是把歷州掏空了啊!”江洛潯感嘆了一句,整個歷州加起來才收繳了七十多萬兩銀子,這可是一個州啊!“按人頭,每人十兩銀子的安家費吧。”江洛潯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
“是啊,只有有了銀子,這人才能活泛起來,日子也才會有盼頭。”鬱成澤說道。
“而且,除了大周的律法外,還要專門制定針對歷州的當地律法,以免有些人會趁機作亂。”週四叔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卻說出了最為關鍵的一點。這些歷州百姓常年被韃靼人欺壓一旦沒了懸在他們頭上的那把刀,難免一些人會生出別樣的心思來。那些沒了家人的獨身女子、孤兒都可能會是他們發洩的物件!
江洛潯和楚烈同時看向鬱成澤,鬱成澤一皺眉衝著江洛潯說道:“王爺,雖然您是超一品的親王,可在我沒有冒犯您的時候,您也不能濫用職權、假公濟私、公報私仇隨意處罰我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濫用職權、假公濟私、公報私仇隨意處罰你了?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心虛了?”江洛潯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地問道。
“您把所有的事全堆我頭上,還不是嗎?”鬱成澤一臉的氣憤。
“鬱大人你怪錯人了,你是大皇子請來的,你是在幫他的忙。”江洛潯指了指楚烈,聳了聳肩。
鬱成澤看著像楚烈,對啊,他是楚烈叫來幫忙的!
江洛潯抬腳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去看看周時晏,章程我後日就要。”人到門口,又停住腳步,屋子裡的三個人不由得心裡一顫,這位王爺又要提什麼要求?
“大哥,別忘了跟皇上要人啊!要不你累死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累死的!”江洛潯說完一轉身就瀟灑地走了,這回是徹底走了。
“大皇子,你一直沒有跟皇上要人嗎?”鬱成澤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呃~我以為父皇會派人來的!”楚烈有些心虛地解釋道,
“我的老天爺啊!”鬱成澤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好半天才抬起頭說道:“大皇子,對於這場戰爭朝廷裡會有多少人反對,您肯定比我清楚!您不開口,皇上哪裡會派人過來!他肯定是認為您找到了合適的人選,生怕派來個跟您唱反調的,礙了您的事啊!”鬱成澤終於知道自己這些日子這麼累的原因了,還真不是燕王故意針對他!而是眼前這位大皇子啊!
“我這就給父皇寫奏摺跟他要人!”楚烈也覺得不應該忘了這最重要的事!
“四叔,可不可以讓王爺的鷹送訊息回去啊?我真的快被累死了!”鬱成澤看著週四叔可憐巴巴懇求道,之前還有周時晏幫他,可是前幾天他受了傷,自己總不至於去盤剝傷患吧!
江洛潯自打那日攻下歷州後,這是第一次過來看周時晏。不是她不想來,是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在這臨時的府衙裡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什麼好東西,最後只好一瞪眼不顧廚娘阻攔拎了廚房一罐雞湯過來了。
周時晏喝了一口雞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