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晏被文昌伯府的孫舯耀囚禁折磨了五年被救回,燕王江洛潯持槍血洗文昌伯府的訊息不脛而走。
不到一兩個時辰幾乎整個京都都傳遍了,人們在震驚的同時也都感到後怕,把人圈禁在水牢裡折磨了整整五年,這孫舯耀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有仇,你可以朝堂上參奏、也可以私下套麻袋打一頓,可是如此殘忍的還是第一次聽說!一時間整個京都的世家貴族、還有文臣武將人人自危!
在朝為官誰家沒有政敵?這要是都與孫家一樣把人家的兒子綁了,私自囚禁折磨,那還了得?
一時間安國公府上門探望的人絡繹不絕,而進宮請旨嚴懲文昌伯府的更是把御書房都給擠滿了!
皇上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就冷著臉下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此案、若情況屬實,定嚴懲不貸!
等這訊息傳到安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是滿天星空的三更天了。江洛潯站在屋門前,在瀋陽在裡面依舊生死不明!燕無憂已經知道了,他爹被壞人關起來了,現在被她娘救了回來,受傷了、正在醫治。
燕無憂靠著江洛潯站著,抬眼望了望她娘輕聲道:“娘,爹會好的,是吧?”
“是的!”江洛潯摸了摸燕無憂的頭頂,語氣肯定地回答道。
“娘,爹爹長得什麼樣啊?”燕無憂又開口問道。
“等你爹好了你就知道了!”江洛潯把女兒攔在身邊,她知道我女兒的世界裡從沒有“爹”這個人物的出現,所以小小的人兒現在是忐忑不安的,為這突然出現的爹感到好奇、也有著一絲擔心,爹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被江洛潯抱了一晚上的燕無憂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就看見一個白鬍子老頭王醫從屋子裡出來了,那老頭看著等在外面的眾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江洛潯的心一沉,拳頭握得緊緊的、難道是她去晚了嗎?
“傷勢太過嚴重,而且身上多處膿瘡、瘍癰、雖然已經清理乾淨了,但是周世子能不能挺過來,老夫實在是沒有把握!”王醫令無奈地說道。
江洛潯對著王醫令深深的施了一禮,王醫令趕緊虛扶了一下:“王爺不必多禮,老夫沒有不盡心的!”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江洛潯低聲詢問道。
“可以。”王醫令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但是略一思索後說道:“還請王爺換身乾淨衣服,免得加重世子道病情!”
江洛潯自然沒有不聽的,換好衣服後就要進去,可是燕無憂卻緊緊的拉著她的衣角不肯撒手。
“你爹爹現在渾身是傷,有點嚇人,你確定要進去看看嗎?”江洛潯蹲下看著燕無憂鄭重的問道。
“爹爹是故意要嚇阿憂的嗎?”燕無憂眨著和江洛潯一模一樣的鳳眸,認真的看著江洛潯問道。
“你爹爹如果知道有你的存在,他會非常非常高興的!她受傷是被人所害,怎麼會故意嚇阿憂呢?”燕無憂雖然小但是江洛潯沒有把她當成小孩子, 而是以非常認真的語氣在跟她對話。
“那我就不怕!先生說 兒不嫌母醜,阿憂自然也不會嫌爹爹現在的樣子醜!”燕無憂的嘴角當即綻開一個開心的笑。
燕無憂已經五歲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爹”這個人。躺在床上的人枯瘦乾癟、臉上、手臂上都是傷痕。頭髮也被剃光了,緊閉著雙眼躺在那一動也不動。
滿屋子的藥味,二姥爺還在給他上藥,燕無憂不錯眼珠兒的看著那個陌生的人,這就是爹爹嗎?
趁著所有的人不注意,燕無憂伸出自己嫩白的小手指輕輕的碰了碰那個“爹”爹手背,燕無憂只覺得一股子奇怪的感覺在心裡湧了起來,她想哭!
“啪”一滴眼淚滴在了燕無憂的手背上,燕無憂愣了一下,自己雖然想哭可是還沒哭呢,怎麼有眼淚流下來了?
抬頭看了看,是娘在哭!
天啊,她那無所不能的娘竟然哭了?燕無憂微微張大了嘴,娘為什麼哭啊?是心疼爹爹嗎?
燕無憂又再次低頭看了看那個躺在床上的“爹”,再次用小手碰了碰那乾瘦的手,他的手上也有傷,燕無憂看著“爹”手腕上鮮紅的傷口就覺得一定會很疼很疼的。
撅起小嘴,燕無憂對著周時晏的手腕上被鐵鏈磨出的傷口吹了吹,很自然的說道:“爹爹,你早點好啊!阿憂帶你進宮給皇帝外公看看,阿憂憂爹爹了!”
單二叔給周時晏上藥的手一頓,再次紅了眼睛。兩個太醫也忍不住抹了一下眼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