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底下的賓客已經意識到這壽禮的珍貴,鄭國樑嘴角一揚,再一次緩緩半跪在舞臺,然後故作誠懇的向鄭奶奶問道:
“母親,不知道兒子的心意您是否還滿意?”
“呵。。呵。。還算滿意。。”
看了看那兩顆金翠壽桃,又看了看跪在身邊的鄭國樑,坐在壽椅上的鄭奶奶,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如果沒有之前發生的事情,她此刻一定是高興萬分。但是。。現在的她,也只能勉強接受下自己兒子的心意。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鄭奶奶如何能對剛才打壓了鄭鴻欽的鄭國樑,露出自己最真摯的笑容呢?
顫抖著手拿起話筒,鄭奶奶猶豫了片刻,用她那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
“雖說兒子盡孝。。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我這個老骨頭,能讓孩子們記掛也很知足了。。只是這一個家,講究和睦團結。。我與其得到這些華而不實的壽禮,不如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一起。。”
鄭奶奶說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她就是藉著誇讚鄭國樑的機會,在告訴鄭國樑不要勾心鬥角的偏心,把鄭鴻欽給冷落了下來。
身為鄭氏集團董事長的鄭國樑,怎麼可能不懂鄭奶奶話裡的意思?他的臉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又露出了笑容。
笑著握住鄭奶奶的手,鄭國樑又站起身拿著話筒說道:
“母親說得對,這一家人就是應該要高高興興的在一起,團結互助。所以。。”
頓了頓,鄭國樑朝一直站在一旁的鄭銘基兄姊們使了個眼色。
戴著金絲眼鏡的鄭銘基眼睛微微一眯,隨即露出了一絲恭敬的神色,帶著鄭銘麒與鄭欣怡走到鄭奶奶身旁。
鄭國樑見自己的三個孩子已經走到身邊,便拿著話筒對鄭奶奶繼續說道:
“所以孩子們也想要為母親您,也就是他們的奶奶,盡上他們的一份孝心啊!”
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四人,鄭奶奶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唉。。
她剛才說的話已經算是很直白了,就是想讓振國樑不要將鄭鴻欽排除在外。沒想到鄭國樑還是一意孤行,只願意幫襯鄭銘基三個孩子。這叫她的心裡如何能好受?
之前她也偷偷告訴鄭鴻欽盡孝的事了,現在卻連鄭鴻欽的人都找不見,看來鄭鴻欽這個又傻又可愛的孫子,今後真的是要受苦了。。
想到這裡,鄭奶奶便是難過的靠在了椅背上,彷彿又蒼老了幾歲。
“謝謝父親讓我們這些不出色的晚輩,在這樣一個場合,為最敬愛的奶奶表達屬於我們的一份孝心。”
站在最前面的鄭銘基,接過身旁禮儀小姐拿來的話筒,故作誠懇與恭敬的說道:
“身為晚輩我們不敢妄用家中的錢財,為奶奶準備壽禮。所以特地為奶奶準備了兩份特殊的壽禮。。還希望奶奶能夠滿意。”
鄭銘基的話音一落,之前端著壽桃走上舞臺的一位旗袍賓儀,又端著一個紅木的托盤走上了舞臺。
只不過這一次托盤中呈的卻不是什麼盒子,倒像是薄薄的幾張紙。
紙張?莫非是智障的意思?
坐在舞臺下還在尋找鄭鴻欽的方吳為微微一起身,很快便注意到了盒子中的幾張紙。
戴著金絲眼鏡的鄭銘基自然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隨即春風得意的走到賓儀身旁,將數張紙從托盤上拿起,然後高舉著紙張對眾人說道:
“諸位,這是我和弟弟鄭銘麒,妹妹鄭欣怡這幾年在國外留學的畢業證書!今年我已經博士畢業,而我的弟弟鄭銘麒和妹妹也已經從碩士畢業!我們身為孫子能在學業上有一份完美的成績,絕對是給奶奶最好的孝心!”
“哇!一個博士,兩個碩士!”
“鄭府果然底蘊深厚!”
“不止有錢,人家還有學歷!”
“看來都要出人頭地了!”
“佩服!佩服啊!!”
。。。。。。
。。。。
底下的賓客也不乏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海歸,所以大家都明白在國外唸到博士和碩士有多麼難。現在一聽鄭銘基這麼一說,眾人馬上就從心中暗暗欽佩起鄭家的這三位兄妹。
這三個不止含著金鑰匙出生,還努力讓大腦鍍上了一層金!不止有錢,還有學識,誰能比得過?
“私生子也妄想分一杯羹。。鄭鴻欽,看你拿什麼跟我們比!”
享受著底下賓客們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