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大師,你知道嗎?大家都明白鄭家,是靠我奶奶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大家也經常偷偷在說,如果沒有我奶奶鄭素衣,鄭府不可能從當年的衰敗中走出。。”
鄭鴻欽見方吳為已經提起了興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低頭看著地板上灰塵緩緩說道:
“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不是我奶奶扛起了整個鄭家,而是我已經過世的爺爺。”
“。。。”
方吳為皺了皺眉,不太明白鄭鴻欽的意思。
他不瞭解鄭家的歷史,也沒有與鄭家過多接觸。所以無論鄭家是鄭奶奶扛起的,還是鄭爺爺扛起的,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如果有知曉鄭家歷史的人在,肯定要對鄭鴻欽說的話嗤之以鼻!因為在鄭奶奶扛起鄭家的時候,鄭爺爺已經死了!
“我奶奶說。。在她嫁給爺爺鄭宏天的時候,爺爺已經得了重病。而當她剛懷上我爸的時候,爺爺鄭宏天就已經病危了。。”
鄭鴻欽聽方吳為沒有什麼疑問,也就繼續的說了下去。只是他在說這些故事的時候,總流露出一絲悲傷,大概他是想到了素未謀面的爺爺吧?
“那一年爺爺病危,鄭家已經是內憂外患,身陷囫圇。當時的鄭曾祖母決定辦一場壽宴來沖喜,希望藉助壽宴,讓爺爺的身體好起來。。結果壽宴的當天,來參加壽宴的人寥寥無幾,屈指可數,前前後後加起來只有十五個人。。”
“十五個人?那還真是有點少了。。”
方吳為楞了一下,偌大的鄭府壽宴居然只有十五個人參加?看來當年的鄭家,真的已經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了。
“是啊。。奶奶說當年她穿著紅妝,靜靜的站在鄭府的大門前,靜靜的等了一個上午,一個下午,曾經熟悉的商客,就算路過了鄭家也是匆匆就走,沒有人想多看一眼。
那時候。。奶奶就這麼掉著眼淚,靠在鄭家的大門前等著,等得天都要黑了也在等,只希望能等到多幾個赴宴的人,只希望能多等到一點希望。。”
鄭鴻欽淒涼的笑了笑,就好像他親眼見過多年前鄭家落魄的場景,親眼見過他奶奶在風中凌亂的等待模樣一般。
興許。。他是想到了被眾人排擠的自己,興許他是想到將來自己也要如此落魄,總之他那副淒涼的笑容,也讓方吳為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不過鄭鴻欽也就是短短悲傷了一陣,隨即他又轉過頭來看著方吳為,雙眼中流露出一絲激動的光芒說道:
“但是!就在天已經黑了,鄭家都點上了紅燭,奶奶等得已經開始絕望的時候!有兩個道人,卻莫名其妙走到了鄭家的大門前!”
鄭鴻欽說著說著就越發激動,就如同是什麼傳奇小說中,拯救了世界的主角將要出現一般!兩隻眼都開始放光,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奶奶說那兩個道人,一個是白髮的中年道人,仙風道骨,穿著道袍,戴著一頂斗笠,身後揹著一個竹簍,彷彿是雲遊四海的高人!另一個則是面如冠玉,英俊倜儻,身材勻稱高大的少年道人,也穿著道袍,身後揹著一把長劍,彷彿是雲遊四海的俠道!”
“嘖嘖嘖。。這個兩個道士逼格有點高啊。。”
方吳為砸了砸嘴,總感覺鄭鴻欽說的故事越來越玄乎了。哪有人一眼就被看出來是雲遊四海的高人和俠道的?
不過鄭鴻欽顯然是已經說到了興頭上,也不在意方吳為所說的話,只是兩眼放光的接著說道:
“那個中年白髮道人對站在門口的奶奶說,鄭家的少主也就是我爺爺鄭宏天,幾年前曾給過他們四個饅頭,還有幾塊大洋。今日他們故地重遊,恰好鄭府壽宴,便趁此良機報答多年前的恩情。
那時候奶奶雖然不願相信這兩個道人,但是壽宴中確實沒有再多賓客,想著多兩個人熱鬧一些,也就將兩個道人請入了壽宴中。”
“嗯。。拉不到人就隨便湊數。。很有道理。。”
方吳為扭了扭身子,緩解一下雙手被捆住的難受感,然後點點頭接著聽了下去。
“哈哈!沒有想到,那兩個道人一進壽宴誰也不管,就開始大喝特喝!直到將整個壽宴幾大罈子的酒都喝完了,才打著酒嗝停下了嘴!
方大師你知道嗎?那時候奶奶和曾祖母的臉都黑了,都覺得是被兩個道人白吃白喝了一頓!”
說到這裡鄭鴻欽咧嘴笑了起來,然後緩了幾口氣候才激動的接著說道:
“就在那兩個道人紅著臉打著酒嗝,奶奶和曾祖母準備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