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木家書房內,木童面色鐵青,雙目無神地盯著他和木熙的合照,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深淵。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兒子相處的點點滴滴,悲傷與自責如潮水般湧來,將他淹沒。
“砰!”
一聲輕響打破了沉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木童猛地回過神來,語氣冰冷地問道:
“什麼事?”
“爹,您讓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門外傳來木山沉穩的聲音。
“進來。”
木童語氣中透著一絲期待,猛地坐直了身子。
木山推門而入,反手關上房門,走到木童對面坐下,說道:
“爹,熙兒平日裡幾乎不與人來往,所以可以排除您先前猜測的熙兒與人結仇。”
木童眉頭緊鎖,急切地問道:
“然後呢?快說!”
“根據我們調查,秘境裡的考生說。
他們在第二天的時候,碰巧看到熙兒似乎在與一位光明市的考生爭奪龍鱗果,而且當時熙兒佔據絕對上風。”
“接著呢?”
木童語氣變得更加急促。
“熙兒怕其他考生搶奪龍鱗果,便將他們驅趕走了,然後開始追殺那個擁有龍鱗果的考生。
不久後,陣亡榜上就出現了熙兒的名字。”
木山的聲音低沉,帶著濃重的悲傷。
木童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火中燒,
“所以,你懷疑熙兒是被人……”
木山眼神堅定地點點頭,
“是的,爹。”
“不管是誰,我定要他付出代價!”
木童眼中殺意凜然,怒火已經無法抑制。
木山見狀,說道:
“爹,您先別衝動。
現在還只是我們的猜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而且,熙兒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不弱,就算被人陷害,只要一心想逃,也不可能有人會殺死他。”
況且,那個排名省一省二的陳鹿和王志宇,我們也調查過了。
據他們校長、主任以及同學所說,只是兩個混混,兩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估計是被人冒用了考生資訊。”
木童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神逐漸變得陰冷,他沉聲說道:
“你先下去吧,我需要冷靜一下。”
木山應了一聲,緩緩退出了書房,走到門口時,他再次開口:
“對了,爹,咱們的寵獸供貨渠道今天早上斷了。”
木童臉色更加陰沉,低沉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木山離開後,木童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怒火與殺意交織,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血肉模糊。
他怎麼會不知道木山話中的意思?
殺死熙兒的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而打壓木家的生意,不過是對方的一個警告而已。
他執掌木家幾十年了,對世家裡面的道道自然是門清。
無非就是看在大家都是世家的份上,你兒子惹了我,我宰了就宰了,
你表個態,這事在我這就算過去了,不牽連你木家。
但你要是不識相的話,木家覆滅就在當下!
可他怎能甘心?
陳鹿、王志宇,兩個虛假的名字!
難道他連殺害兒子的真兇都無法得知嗎?
木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最終,他選擇了屈服。
他不能為了自己的怒火,葬送整個木家。
一日後,木童宣佈解除木家家主之位,由長子木山繼承木家家主。
木童解除木家之位就是表態。
而木山在成為木家家主後,也是第一時間給李乾撥去了電話。
“嘟……嘟……”
“喂?怎麼樣了?”李乾問道。
“我成家主了,我爹閉關了!”
“好,你們木家的供貨渠道恢復,由你對接!”
李乾的聲音像是一陣春風,吹走了木山心頭的陰霾,讓他的心情瞬間變得明朗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乾手持一串烤肉,一邊將其送往嘴中,一邊得意洋洋地說道:
“如何,鹿哥,哥們的辦事效率夠高吧?”
坐在一旁的陳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