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一怔,連忙展開紙稿,仔細過目。
張主簿情急道:“穆師爺,你回頭慢慢看,我先給你大致說一下。我們在比對訊息的過程中,發現平南伯府在三個多月之前,為世子吳斐納過一個小妾,可是小妾尚未進門,便悔婚退聘,轉身另嫁他人,當正頭娘子去了。而涑河周邊的村子裡,有個富庶的陳員外,陳家的管家老廖,膝下有一女,叫廖如意,三個多月前,嫁去京城,給勳貴世家的公子為妾!”
白知知忽然湊到穆青澄臉前,語氣促狹道:“穆姐姐,憑良心說,許玉瑩是個大美人兒哦,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你說咱們大人,當真是鐵石心腸,毫不動心?”
穆青澄頷首,“我相信大人,他說不喜歡,便是真的不喜歡。”
“嘖嘖,我今日瞧著,那許玉瑩心裡八成還惦記著大人呢,‘宋紓餘’三個字,險些激動的叫出來。”白知知笑著喟嘆。
穆青澄不覺蹙眉,“敢情你只關注了這些?”
“當然不,風月之事,只是順便關注一下啦,我在意的當然是案子。”白知知調笑了兩句,便言歸正轉,“穆姐姐,我覺得,伯夫人說得話,可信度更高一些。”
穆青澄點頭,“嗯。世子夫人到底年輕,沒有伯夫人沉得住氣。而且,世子夫人表現出來的驚慌失措,不太正常。”
“世子吳斐離家的日子,好巧不巧的竟是冬至前日,是死者遇害的時間。”
“所以,我們有可能摸到破案的脈門了!”
兩人相視一笑,這趟沒有白來啊,收穫不小!
回了京兆府,穆青澄把情況稟報給宋紓餘。
宋紓餘即刻派遣宋離前往京衛軍駐所,核實吳斐的下落及歸期。
“放心,真與吳斐有關的話,他跑不了。京衛軍統領是我爹的戰友同僚,倆人一起上過戰場的。”
聽到他的安慰,穆青澄深擰的眉頭非但沒有舒展,反正更深了幾分,她道:“大人,卑職不擔心吳斐跑路,只擔心吳斐春節回不來,那這個案子,就要跨年了。”
“沒事兒,時日長短不打緊,只要能破案就成。我們先找線索和證據,如果有必要,我請京衛軍統領急召吳斐回京。”
“好。”
穆青澄端起茶碗,剛要喝上一口,主政廳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且伴著張主簿激動的呼喊聲:“穆師爺!穆師爺,你回來了嗎?”
宋紓餘眉間湧上不悅,“沒規矩。”
“許是有急事。”穆青澄幫著開脫了一句,便擱下茶碗,快步出了廳門,“我在呢!”
張主簿箭步衝過來,大冬天的,因跑得太急,額上鼻頭竟滲出了汗珠,他遞上幾張紙稿,滿面歡喜地說道:“穆師爺,我們找到線索了!”
穆青澄一怔,連忙展開紙稿,仔細過目。
張主簿情急道:“穆師爺,你回頭慢慢看,我先給你大致說一下。我們在比對訊息的過程中,發現平南伯府在三個多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