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
最後端了一碗粥送到穆嚴面前,陸詢關切道:“爹,您趁熱吃。今晚您好好睡個踏實覺,孩兒守著您。”
穆嚴接過粥碗,筷子拿在手裡,卻沒有著急吃,熱氣撲在他刻滿皺紋的臉上,看得陸詢眼眶發熱,他屈腿跪下,重重磕了一個頭,嗓音裡染著哭意,“爹,孩兒不孝,您罵我打我,我都毫無怨言,只求爹多加保重身體,哪怕是為了青兒。”
幾年不見,穆嚴面容蒼老了許多,鬢間也生出了幾縷白髮,原本矍鑠的眸子,也暗沉了不少。
陸詢心疼愧疚的無以復加。
“阿詢,起來。”穆嚴沉沉一嘆,語重心長道:“爹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知道你還活著,知道你找回了親生父母,爹心裡是為你高興的。爹只是……只是擔心青兒。”
說罷,穆嚴低頭吃粥,待碗底見了空,他才擱下碗,目光落在陸詢臉上。
陸詢仍然跪著,雙目通紅,浸著些許水光。
他道:“在孩兒心裡,您永遠都是我的父親,無關血緣。”
穆嚴怔忪片刻,握住陸詢的手臂,將人攙了起來,他打量著從少年蛻變成青年的陸詢,欣慰道:“長大了,好像還長高了,這眉眼,也越發的清俊了。”
“爹。”陸詢被誇得耳尖泛紅,同時心中酸澀,“可爹瞧著清減了,這幾年,您身子還好嗎?”
穆嚴大掌拍在陸詢肩頭,眼中難得有了笑意,“別擔心,爹的身子骨兒還算硬朗,沒什麼大礙。”
“嗯。”陸詢嘴上應著,心裡則在計劃著,待安頓下來,便請大夫為穆嚴把脈,好好調養一番身體。
穆嚴偏頭,瞥了眼白參將,低聲問道:“阿詢,是你請宋衍派人護送爹回京的嗎?還是……是宋紓餘?”
:()京兆府來了個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