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
宋紓餘嗟嘆:“嘖嘖,若果真如此,本官可要提前恭祝梁侍郎英年早逝了!”
梁若鳴大駭,瞬間慌得六神無主,“宋大人,您……您這是何意啊?”
宋紓餘緩緩沉目,墨眸肅冷霜寒,“本官可不止是太后的侄子,還是宋國公的兒子呢!梁侍郎你想想看,究竟是本官忤逆太后,還是你理解錯了太后的旨意?”
梁若鳴不自覺地後退,心中升起的懼意,比挨板子的時候更甚,他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但許多疑團浮動在心頭,令他一時難以做出正確的回應。
“梁侍郎,我們為人臣子,忠君是首位,本官言盡於此,望你好自為之!”
宋紓餘說罷,揚長而去。
梁若鳴雙腿一軟,險些跌在地上!
他口乾舌燥,掌心和腦門,卻冷汗涔涔!
朝中第一權貴宋家,真正支援的不是太后,而是聖上?
……
穆青澄整整睡了一個下午。
連續七日的奔波,疲憊的不止是身體。
破案了,又沒完全破,所以她的心情,始終無法放鬆,睡也睡不踏實。
許多年沒有夢到過母親了,今日的夢境裡,母親臨終時的病容,反反覆覆的出現,還有父親坐在床前,拉著母親的手,悲傷絕望,告別此生的那一幕,都好像被她遺忘了很久很久。
以至於,她醒來後,望著窗外昏沉的夜幕,神情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屋門從外面輕輕推開,細微的冷風,透過門簾的縫隙吹進來。
穆青澄下意識地抬手撫上冰涼的臉龐,沾在指尖的溼濡,竟是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