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哪有你這麼看人的?(1 / 2)

宋紓餘亦有同感:“誰說不是呢?不眠不休的熬了七個晝夜,破了三樁懸案,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激動和歡喜。”

“因為兇手並非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所以才體會不到為民除害的成就感啊!”

一道男音緊隨其後,言語間竟充滿一種走過暮年,看盡悲觀的滄桑感。

兩人一回頭,梁若鳴的臉放大在了眼前,看到兩人眼中浮起驚訝,梁若鳴及時補充道:“當然,柳長卿除外!這廝就是一個色令智昏之人,被那女人的迷魂湯灌的失了神智,無心、無情、無義,殘忍狠毒,明辨不了是非,罔顧做人底線……”

他的長篇大論尚未表達完畢,那兩人便又扭回了頭,眼神、動作,幾乎完全同步,默契的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梁若鳴有些不服氣,“怎麼,難道本官評價的不對嗎?”

宋紓餘沒有說話。

穆青澄沉吟著回了一句:“侍郎大人所言甚是。柳沛殺人,並非出自本心,只不過是在親人和良心之間,選擇了前者,在柳沛眼中,沒有善惡之分,只有兩害相較取其輕。李沐亦如是。而柳長卿殺人,從表面上看,是他為愛沉淪,為博美人一笑不擇手段,但是,有沒有可能,柳長卿的惡,是他的本性,他從骨子裡便是這樣陰狠毒辣之人?所以,他才能視律法如無物,視人命如草芥?”

“沒錯!”

宋紓餘懶得搭理梁若鳴,但是穆青澄提出了不同意見,為免梁若鳴咬上穆青澄,他適時地接過話茬,道:“雖有‘紅顏禍水’這一詞,但禍的源頭,便真的是紅顏嗎?將過錯推到女子身上,完全撇清自己,本身就是一種謬論。真正心性堅定、品質高潔之人,絕不會愛上歹毒為惡的異性,背棄自己做人的原則!柳長卿與他的心上人,之所以能臭味相投,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同一類人。”

陸詢和季越並肩出來,將三人的談話聽了個完整。

“說得好!”

季越不禁撫掌而道:“縱觀涉案的諸人,算是全員惡人吧,但又各有各的無奈和苦楚,沒有絕對的黑,亦無絕對的白,介於灰色者居多,唯獨柳長卿,讓人半分都同情不起來,只想殺之而後快!”

“可能人性便是如此吧。”陸詢不經意地看了眼穆青澄,又飛快地移開視線,“好人與壞人的界線,並非是涇渭分明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端看如何選擇。”

宋紓餘頷首,“確是如此。”

“此案最讓人不痛快的是,臨了,陸如月對柳沛有了悔意,柳霄對李雲窈有了愧疚,唯獨柳長卿,不論對柳沛的虐待,還是對無辜慘死的多條人命,始終無悔。”季越憤慨不已。

穆青澄接下季越的話題,道:“柳長卿對陸如月無悔嗎?他不是提出和離,要放陸如月自由?”

宋紓餘蹙了蹙眉,“關於這點兒,很難置評。”

“為何?”穆青澄不解。

宋紓餘思忖須臾,道:“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我想,柳長卿還會為了掩人耳目,騙娶陸如月為妻的。因為,在柳長卿的心裡,他的心上人重於一切,即便他對陸如月有三分的愧疚,也敵不過他對心上人七分的忠心。”

“而陸如月,是否會因重獲自由而高興,亦未可知,二十多年的愛恨糾纏,恐怕連她自己都很難真正的弄明白,她究竟是恨柳長卿騙婚,還是恨柳長卿不愛她?至於柳長卿提出和離,或許是怕聖上遷怒,而撇清關係,以保陸如月一命;也或許是為了獨身上路,於名分上,成全他和心上人吧。”

“就算柳長卿把自己弄成了單身,可他心上人不是早就嫁作人婦了嗎?”季越又提出了個新的疑點,“難不成,他的心上人也是單身?是……是寡婦?”

宋紓餘太陽穴狠狠地一跳!

陸詢思索著說道:“如今,案子雖破,卻還是遺留了幾個問題。第一,指使柳長卿犯案的心上人的身份;第二,李雲窈對陸如月如何封口?第三,李雲窈對柳長卿的報復究竟是什麼?”

被無視的梁若鳴,終於見縫插針的擠了進來,“這第三點,夏玉不是已經告訴穆仵作了嗎?穆仵作,你說,李雲窈的報復手段是什麼?”

幾道目光,齊齊地落在穆青澄臉上。

穆青澄微微擰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宋紓餘。

宋紓餘當即道:“此事不宜公開,本官會帶領穆仵作秘密處置,待有了結果,再作打算。另外,死者黃依依、霜翠和玲瓏,在此案當中無辜被連累了性命,且都是身世可憐之人,本官打算派人找到他們的親屬,判決柳長卿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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