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白璃,因為她既不肯替我煉藥,還不肯交出醫典古籍……”
“你說什麼?”
穆青澄重重一拳砸下,面前的公案桌,“咔嚓”一聲碎裂!
宋紓餘到底是習武之人,對危險的感知力勝於常人,他及時避開,未傷分毫,但崩起的斷木,砸中了毫無心理準備的季越的腦門!
血,順著額頭流下,季越感覺又刺痛又眩暈,他扶著椅背站起身,哆嗦著嘴唇,相勸道:“穆仵作,氣大傷身,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青……”陸詢憂心,起身的動作有些倉惶,“穆仵作,你怎麼了?”
可穆青澄哪兒能聽得進去,此刻,聚積在她眼中的,只有殺氣!
宋紓餘一把按住穆青澄,語氣急且快,“穆仵作,你稍安勿躁!柳長卿必死,但死之前,要先弄清楚……”
“大人,我……”穆青澄側過身子,看著宋紓餘的目光裡,漸漸漫上了委屈悲傷的淚水,“他殺了不該殺的人,我,我想……”
宋紓餘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不可以!穆仵作,你若是累了,我們可以休息半個時辰!”
他暗示的眼神,冷卻了她動盪的殺意,她深深吸氣吐納,平緩情緒。
宋紓餘觀她神色變化,鬆了口氣,遂宣佈暫停公審,派人速請院判為季越治傷。
至此,兩個陪審,一個監審,進了趟京兆府,審了場案子,竟全部掛了彩,爛頭、爛手、爛屁股,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