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是我唯一的牽掛了,請父親務必照顧好母親,否則兒子心下難安!”
柳長卿別過臉,冷硬的五官線條,彷彿鑿刻出來的那般,不見半分溫情。
穆青澄察言觀色,有意發出一道感慨:“祝賀柳將軍雙喜臨門啊!一喜,長子死而復生;二喜,瞞報一案,算是作廢,柳將軍不用領罪了!”
柳長卿已是多餘半個字都不想再與穆青澄說了,他袍子一甩,朝著主院大步而去。
穆青澄招了招手,示意捕快跟上監視。
至於那個被柳沛挾持的老嬤嬤,穆青澄叫人帶過來,直言不諱的問道:“你是不是常媽媽?”
老嬤嬤一愣,滿臉驚訝,“是,老奴是常媽媽,不知官爺是如何知曉的?”
穆青澄一針見血的說道:“你的臉上生過膿瘡,但你卻比霜翠和玲瓏幸運,你竟活了下來。我猜,是柳沛護了你一命。所以,你為了幫柳沛脫身,甘願被柳沛劫持。”
常媽媽面如土色,無言的跪在了地上。
穆青澄嘆了一氣,“包庇罪,是要下獄的。”
“官爺,老奴不怕下獄,也不怕砍頭,有什麼罪,全由老奴一人擔著!求官爺饒了大公子吧!”常媽媽伏地磕頭,聲淚俱下。
穆青澄沉默良久,俯身扶起常媽媽,低語道:“柳沛犯得是人命關天的重罪,無人可替。但是常媽媽,我可以網開一面,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立功的機會?”常媽媽不解。
穆青澄貼近常媽媽,壓著嗓音耳語了一番,常媽媽遲疑了片刻,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