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眼神如淬了毒般,叫人不寒而慄,“哀家就是要讓他宋紓餘受上三日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的,如同一灘爛泥似的,伏在哀家的腳邊求饒,讓他審不了案,眼睜睜的看著哀家除掉柳沛,永遠破不了案!”
“娘娘,您確定要這樣做嗎?萬一……”嬤嬤倒吸了口冷氣,語氣裡有心痛,亦有憂慮,“二公子長大了,不同於年少時那般容易控制了,萬一事後告之了宋國公,您可怎麼收場呀?”
“哀家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宋紓餘非要找他爹告狀,那哀家就拿他祖母開刀,拿他宋氏的族人開刀,哀家不信他敢孤注一擲!”
“哎……”
嬤嬤眼見勸不下,只好聽命照辦,下去準備牽機毒。
不多會兒,秦公公進來稟報:“宋大人求見太后娘娘!”
“宣!”
太后道出一個字,轉身去了承鳳殿。
宋紓餘得了召見,依禮進殿請安。
同上回一樣,太后又斜倚在了鳳榻上,她把玩著自己的纖纖玉手,冷眼瞧著跪在下方的宋紓餘,道:“幫著皇帝跟哀家作對,好玩兒嗎?做事不以宋家利益為先,你是想被逐出宋家嗎?”
“侄兒不敢!”宋紓餘自若的答道:“侄兒此舉,只是想將京兆府的權利抓在自己手裡,不願被郭宣搶了風頭。至於舉薦陸詢,實是奉了父親的命令,父親看上了世子陸詢,欲與淮安侯府聯姻,但陸詢沒有官身,屬實配不上我們國公府的門第,所以才吩咐侄兒尋個機會,為陸詢謀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