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叮囑道:“小心行事,安危第一!”
白知知回了一記明媚的笑臉,便縱身一躍,跳出窗子走了。
宋紓餘搬來一個矮凳,坐在穆青澄面前,有意開解道:“無論李沐選中穆宅作惡的原因是什麼,都與穆家人無關。我朝律法明文規定,除非犯下謀逆大案,否則不行連坐之法。”
穆青澄長睫垂落,她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床沿的木頭,如鯁在喉,“大人,您為何維護穆家?您相信穆家沒有參與犯案嗎?”
宋紓餘道:“大理寺掌全國刑獄案件稽核,穆大人身為大理寺卿,精於律例,處心公正,嚴謹無私,頗受百姓愛戴,斷不會知法犯法。何況,穆家離京十幾年,穆宅一直空置,無人管理,貓狗都進去安家了,又如何管得了惡人在此作惡呢?”
穆青澄緊繃的心絃,豁然鬆弛,她想道聲謝,又覺不妥,想了想,只能笑著說了句:“大人,您真是個好人。”
宋紓餘無語凝噎。
白知知行動果決,很快便揹著個大包裹回來了。
“宋大人,穆姐姐,你們喝點兒水,吹一吹,小心燙嘴。”
她遞上兩個羊皮水袋,又從包裹裡拿出望京樓的名吃馬蹄糕,還不忘安撫二人,“江捕頭的那份,我已經給他了,你們甭操心。”
白知知的改變,亦是令宋紓餘感到驚奇,“沒想到白姑娘也是個懂事體貼,做事周全的人。”
未料想,白知知按住一個小箱子,皮笑肉不笑的道:“還請宋大人到外面待會兒,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