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幾個老油條在侃大山,盛懷鬱那張俊俏的臉龐佈滿冰霜,可在場五個人裡,有兩個人是父親的好友兼合作伙伴。
盛父失蹤前,跟這兩人有密切的聯絡。
自從盛父失蹤後,這兩人也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最近才從國外回來,還組了這個飯局,約盛懷鬱見面。
盛懷鬱自然想知道兩人打的什麼主意。
結果,他們只是單純想借著跟盛父以前交好的名義,希望盛懷鬱能夠伸出援手,拉扯他們一把。
畢竟在國外待久了,國內的一些人脈就不好使。
見盛懷鬱一直不說話,只不斷往外冒寒氣,幾個侃大山的老油條自然知道情況不對勁,都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讓對方去當這個出頭鳥。
最後,還是周禹開口。
“世侄,現在的人有錢了,就想著過更好的生活,新能源毋庸置疑將會是未來的大趨勢,咱們先人一步,才能吃得更多。”
“相信這個道理,你肯定能懂。”
盛懷鬱緩緩抬眸,冷冽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從他的喉腔發出:“針對這個專案,我已經指出幾個弊端。”
“難道在座的各位,記性都如此的差?”
話落,包廂裡安靜了幾秒。
他們都仗著自己是老油條,只顧著自說自話,覺得盛懷鬱不管如何,都會給他們幾分面子。
但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太多。
周禹臉色不佳,摸著酒杯底:“世侄,你說的那幾個弊端,只要專案運轉起來,就能逐一解決,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沒錯沒錯,總不能看著難,咱們就不做吧。”
“穩賺不賠的專案。”
盛懷鬱瞳孔裡的神色,逐漸變得冷厲,嗤笑道:“既如此,幾位就好好做吧,但我不會投資一分錢。”
說完,他徑直起身離開。
周禹等人一看,這可不行,他連忙追出去:“世侄,別急,咱們有話好好說。”
盛懷鬱出去,又進了旁邊的包廂,對身後的周禹說道:“叫上張伯父,我有幾句話想問清楚你們。”
知道該來的也躲不了,周禹只好回去把張毅也喊過來。
周禹訕笑:“世侄,我知道你想問你爸的事情,但我們把知道的都跟警方交代,是警方辦事不力,沒找到你爸,這你可不能怪我和你張伯父。”
“他失蹤前,找你們做什麼?”盛懷鬱神色陰鬱,冷冷盯著兩人,不錯過他們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周禹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張毅連忙喊冤:“世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麼,但你爸出事前找我們,只是簡單的找我們聚聚而已,當時我們還問他發生什麼事,可他自己說沒事,讓我們不要多想其他。”
“能說的,我們都全部告訴警察,你就不要再胡亂猜疑了。”
周禹也附和了幾句。
盛懷鬱也沒指望這兩人能說實話,奈何他手裡頭也沒有證據,所以今晚只是一場簡單的試探。
免得這兩人過得太安逸。
包廂裡落針可聞,空氣安靜壓抑得讓人快要窒息,讓周禹和張毅冷汗津津,恨不得立刻馬上奪門而出。
他們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鈴鈴鈴!
張毅的手機響起,是他的老婆打來電話。
他趕緊以這個為藉口溜了。
周禹心中暗罵,他也想著順勢離開,但他心虛,因為他確實隱瞞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東西,如果他說出來,絕對小命不保。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那些人還有沒有暗中盯著他。
“看來你有話想說。”
盛懷鬱驀然抬眸,凌厲的眼神射過去,嚇得周禹差點從椅子摔下去,但他扶著桌子重新坐好,故作鎮定:“是,是有點話想說。”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交代點什麼,恐怕很難走出會所。
要怪,就怪他當初跟盛伯陽走得最近。
……
南向晚在工作室忙碌到深夜,最後選擇在工作室裡休息,也懶得來回跑,最近訂單很多,好在人手足夠。
她只負責私人定製。
儘管這一個個客戶的要求都很奇葩。
鈴鈴鈴!
南向晚剛洗了澡,正打算敷個面膜,就接到宋詞的電話。
她先一步開口,語氣冰冷。
“如果跟盛懷鬱有關的話,可以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