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被撲倒在地上的南向晚,還沒有反應過來,盛懷鬱把她保護得很好,大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撐著地面,生怕壓到南向晚。
而花瓶砸碎在南向晚腦袋旁邊。
碎片飛濺!
南向晚嚇得閉上眼睛。
下一秒,眼前有黑影籠罩。
盛懷鬱將那些會傷害到南向晚的碎片,全部都遮擋下來,等到一切的動靜都安靜下來,南向晚才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是一雙滿含擔憂的黑眸。
“有沒有感覺到哪裡痛?”
南向晚怔怔的看著盛懷鬱的眼角,有一絲血痕流下,讓她心驚不已,因為這碎片差點就插入盛懷鬱的眼球!
她瞳孔緊縮:“你受傷了!”
“別動,地上還有碎片。”盛懷鬱小心翼翼的護著南向晚,全然不管那些碎片扎進他的胳膊,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
一邊看著的兩人,像是才反應過來。
南元生急急忙忙讓傭人去找醫生。
沈青蘭卻趁著沒人注意,悄咪咪的上樓,剛才的花瓶是南芸芸故意砸的,她得趕緊去毀滅證據。
醫生來得很快,他認真的用鑷子,給盛懷鬱把花瓶的碎片,都逐一夾出來。
南向晚坐在旁邊看,眼眶不自覺紅了。
尤其是看向盛懷鬱的右眼眼角。
盛懷鬱握住南向晚的手,打趣道:“傷在我身,疼在你身?”
旁邊還有不少人在,南向晚嗔道:“這確實是小傷,不然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抬眸,冷冷盯著南元生。
“怎麼回事?花瓶好好的,會從天而降?”
南元生心裡也怕得不行:“我剛讓人去看過去,估計是懸掛著花瓶的扣子鬆了,然後就掉下來,純屬意外。”
南向晚嗤笑:“事情真就那麼湊巧?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阿鬱走過去的時候就掉下來?”
她很清楚,砸花瓶的人是在針對她。
所以她是故意這樣說。
以盛懷鬱的身份地位而言,可不能用區區‘意外’就能糊弄過去。
這不,南元生的臉都綠了,恨不得衝過去把南向晚給掐死。
他冷汗涔涔:“向晚,你可別胡說,盛總可是咱們南家的貴客,任誰也沒有這個膽子,敢加害盛總!”
“別忘了,你也是姓南。”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南向晚可沒那麼容易就受到南元生的恐嚇,譏誚道:“報警,讓警察過來仔細檢查不就知道怎麼回事?”
“還是你覺得,在場的人都很好糊弄?”
在場的人自然也包括盛懷鬱。
他冷眸抬起。
不需要說隻言片語,已經把南元生給嚇得夠嗆。
“那,那就報警……”
“生哥!!”
這時,沈青蘭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下來:“芸芸她的情緒又失控了,把房間亂砸一通,然後不慎摔倒暈過去了!”
正好醫生還在,南元生連忙帶醫生上樓去。
沈青蘭幽怨的瞪了南向晚一眼,像是在說,一切都是你的錯!
南向晚完全沒搭理。
她只一心放在盛懷鬱的傷上:“眼睛這裡的傷要不要緊?那麼靠近眼睛,不如明天還是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吧?”
“你陪我去。”
以為盛懷鬱是想趁機,讓自己做體檢,南向晚有一秒鐘的猶豫,但最後她還是答應下來,畢竟盛懷鬱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
可緊緊一秒鐘的遲疑,也被盛懷鬱捕捉到。
讓他一時間分不清,南向晚現在是真擔心他,還是裝作擔心他。
見樓上遲遲沒有動靜,南向晚打算到花瓶掉落的位置看看,如果有人故意把花瓶砸下來,肯定會留下痕跡。
好在他們所在的位置,能看到二樓的欄杆,所以沒人敢輕易靠近。
知道南向晚想做什麼,盛懷鬱跟著她。
現場的痕跡很簡單,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有人故意扯斷了懸掛花瓶的帶子,只要讓警察過來,收集帶子、欄杆上的指紋就能一清二楚。
這時,有個傭人小心翼翼的靠近。
“二,二小姐……我看到是表小姐把花瓶丟下去的……”
南向晚很驚訝。
要知道整個南家都被沈青蘭掌控著,根本不可能會有人敢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