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連忙站起身,她悄悄的碰了下盛懷鬱,示意盛懷鬱要好好跟盛母說,可不能像剛才那樣。
盛懷鬱也站起身,他臉上的笑容褪去。
“媽,我剛剛已經跟爺爺說的非常清楚,是不可能暫停這個專案,您就不用再勸我了。”
“對了,我還沒吃晚餐。”
盛母氣的不行,想罵吃什麼吃,但看到南向晚還在場,只好先忍住怒火:“晚晚,你過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剩菜剩飯,隨便給他端點過來。”
她把南向晚支使開,轉向盛懷鬱,臉色立馬變了。
“你先坐下。”
盛懷鬱只是隨便找個藉口,但沒想到母親輕易化解,還要給他吃剩飯剩菜,可見真的非常生氣,他非常無奈:“媽,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個專案是爸出事前,一直為之奔波的,作為他的兒子,我理應幫他完成這個專案。”
“這應該也是爸的遺憾。”
提到死去的丈夫,盛母沉默片刻,但她還是堅持:“阿鬱,你爺爺讓你停,肯定就有他的道理,難道他的經驗會比你少嗎?當年,您爺爺也曾經勸說過你爸,可你爸還是一意孤行,最後……”
什麼下場,她不想再多提起。
“總之,這回就聽你爺爺,行嗎?”
盛懷鬱不理解,也不明白:“除非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是不會停。”
話落,他徑直上樓。
南向晚早就已經回來,也可以說她只是去廚房轉了一圈,再回來就躲在旁邊看,如果需要她,就再出來。
她也料到這樣的局面。
以盛懷鬱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一件認定的事情。
聽到盛母的嗚咽聲,南向晚才回過神來,她想上前安慰,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事情都是她還沒嫁入盛家前發生的。
最後,南向晚沒有過去,覺得盛母應該先自己一個人待著。
畢竟沒有人願意,讓其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南向晚上樓去找盛懷鬱,在書房找到他。
“你真沒吃飯啊?”
盛懷鬱默立在落地窗前,他看著玻璃上,南向晚的倒映:“吃過了,跟宋詞一起吃的,那間餐廳還不錯,下次帶你去。”
南向晚知道盛懷鬱就是在強撐。
畢竟最親的兩個人,都不支援他,讓她很心疼。
她上前,從後面抱住盛懷鬱:“阿鬱,我不知道爺爺和媽為什麼不讓你動這個專案,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你這邊。”
盛懷鬱瞳孔微顫,而後轉身緊緊抱住南向晚。
渾身像是湧現一股暖流,將他包裹。
其實爺爺和母親的不支援,早就在他的預料當中,只是他沒想到,南向晚會如此堅定的站在他這邊。
甚至都沒問他原因。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鈴鈴鈴!
盛懷鬱鬆開南向晚,單手接起電話,是秘書打來電話:“老爺子情況如何?”
“老爺子目前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醫生說老爺子是氣急攻心,接下來要好好休養,切勿再動怒。”秘書說道。
除非盛懷鬱願意放棄現在的專案,否則不可能不惹老爺子生氣。
盛懷鬱掛了電話,有些疲憊的坐下。
南向晚眼神擔憂:“爺爺他還好嗎?”
“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時間也不早,回房間洗澡睡覺吧。”南向晚聲音溫柔,還主動去拉盛懷鬱的手,像哄孩子那樣。
盛懷鬱也確實累了。
他嗯了聲:“好,我聽你的。”
兩人回到房間,南向晚給盛懷鬱拿了換洗衣服,推他進浴室,而她自己則下樓去看看盛母的情況。
南向晚從傭人那兒得知,盛母已經回了房間。
既然盛母已經休息,南向晚只好明天再來看看,現在也不好去打擾了。
南向晚特意到廚房,給盛懷鬱熱了一杯牛奶,讓盛懷鬱好睡一些:“正好,來把牛奶給喝了。”
盛懷鬱從浴室裡出來,用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
他接過牛奶,直接喝下。
“等頭髮幹了,我就睡,你……”
“我給你吹頭髮。”南向晚找到吹風筒,拉著盛懷鬱過去沙發那邊坐下,她剛想繞到後面,但被盛懷鬱拉著。
盛懷鬱讓南向晚坐沙發上,而他自己則在地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