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站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如果送餐員看到,肯定能認出,正是剛剛撞了他的男人。
男人就靠在拐角那兒抽菸,等送餐員推著空了的餐車過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房間裡,盛懷鬱示意南向晚先去洗漱。
南向晚懶洋洋的起床,慢吞吞走進浴室裡,簡單的刷牙洗臉,鏡子裡那張白皙透亮的臉蛋,如同清水出芙蓉。
她還是挺滿意現在的面板狀態。
忽然,南向晚注意到她的右邊鬢角處,似乎有個紅點,便湊近鏡子去看,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現?
感覺像是一顆痣。
但顏色鮮紅,像是一抹蚊子血。
南向晚很不喜歡,用指甲扣了扣,竟然還有痛感!
“晚晚?”
注意到南向晚進了浴室許久沒出來,盛懷鬱走過來,便看到南向晚都快把臉嵌入鏡子裡,連忙把她拉住,免得她腳滑。
“盛太太照鏡子,都格外與眾不同。”
“你看看我這裡。”南向晚連忙把臉湊到盛懷鬱跟前:“以前我這裡有這個紅色的痣嗎?好像突然出現的。”
盛懷鬱只看一眼,搖頭:“以前沒有。”
他抱著南向晚睡了那麼多年,自然很清楚她臉上有什麼,沒有什麼,關鍵這還是個紅點,根本無法忽視。
看樣子,他必須要儘快帶南向晚去醫院做檢查才行。
“按著還有點疼,可能是什麼東西蟄了吧?”南向晚覺得是這樣,否則怎麼無緣無故多了一個紅點。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弄的,現在才發現。
盛懷鬱再次找到陳靖的伯父,看看有沒有什麼膏藥可以暫時先用著,關鍵是讓南向晚安心點。
過了會,盛懷鬱帶著南向晚到十層去見陳靖。
陳靖親自帶了膏藥過來。
“你們還沒吃飯嗎?”
“原本是想著在房間裡吃,但還是覺得來餐廳吃更好。”盛懷鬱說道。
南向晚其實也沒搞懂盛懷鬱什麼意思,但他說要見陳靖,還是要到餐廳去比較好,所以她才跟著過來。
陳靖點點頭:“我也覺得來餐廳吃更好。”
“這送餐員一路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碰到什麼東西,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加料的話,那可就慘了。”
聽到陳靖這狀似無意的話,南向晚忽然想起來,她發現剛剛有道菜的碟子邊緣,似乎有什麼粉末。
雖然難保是不是什麼調味料,但她現在聽了陳靖的話,還是不由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盛懷鬱安撫的摸摸南向晚的手:“沒事的話,你可以先走。”
陳靖哪裡還不懂,嫌棄他在這裡當電燈泡唄!
“哈哈,那我就先走一步。”
“有事電聯。”
等陳靖離開,南向晚也覺得自在很多:“我以前有見過他嗎?”
盛懷鬱搖頭:“他一直都在m國,如果不是我們出現在這艘遊輪上,也不可能見到他。”
南向晚看得出來,盛懷鬱跟陳靖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但卻沒有介紹給她認識,讓她心中生出一股異樣。
“那我是不是從沒見過你的朋友?”
“見過。”盛懷鬱哪裡看不出來南向晚在介意什麼,給她夾菜:“等回去,我組個局,讓你跟他們重新認識,多數都是大學那會認識的。”
南向晚鬆口氣,佯裝隨意:“到時候再看看吧,大家都有空才好組局。”
盛懷鬱失笑:“放心,他們有空。”
“嫂子要見他們,沒空也得有空。”
南向晚被逗笑,嗔道:“你可別這樣說,破壞我在外面的形象,到時候可饒不了你。”
因為盛懷鬱的玩笑話,南向晚笑聲清脆,現場的氣氛變得輕鬆自在。
殊不知,在兩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有人正密切的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耳朵裡戴著藍芽耳機,正一閃一閃。
那邊傳來聲音。
“不確定,事情我做得足夠隱秘,他們不可能發生飯菜里加了料。”
“如果他們沒發現,怎麼會出來餐廳吃?我可警告你,給南向晚注射的藥,再有一個月就要被身體代謝完,到時候會她會逐漸恢復記憶,也會想起被我們抓去的事情,相信這不會是老闆想要看到的。”
躲著悄悄關注盛懷鬱和南向晚的男人臉色黑得嚇人,他現在也不可能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