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對許知意說:“小意,我知道你喜歡陸決好久,確實很難放下,但是,陸決這樣無法收心,你自己要思量好。”
許知意瞭解陳琳。
她其實或許更想說的是:即便陸決之前說沒有碰過白念念,但是,依照陸決今日表現來看,兩人日後上c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百的。
陳琳忠告她的同時,或許更想問她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婚姻。
“小意,你跟我不一樣,”許知意瞭解陳琳的同時,陳琳也是瞭解許知意的,“我從小就生活在那樣亂七八糟的家庭裡,一切利益為先,家人之間,彼此像相互利用,這都是慣性了,我早已經習慣,
但是你不同,你從小在許爺爺的呵護下長大,你沒見過髒事情,所以你想象不到豪門中,丈夫的心不在妻子的身上,日子會有多難熬,小意,我自己無所謂,早爛透了,但是我希望你開心。”
電話結束通話。
許知意坐在酒店的房間裡,沉默的眨著眼睛。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至內開啟時,許知意知道,是陸決來了。
白念念應該折騰了一夜,陸決此刻看起來顯得疲憊,他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離開時的那套西裝,只是胸口的衣料有些皺了。
陸決過來抱許知意。
許知意下意識退了一下,陸決沉默的抬眼看她。
“累的話,去洗個澡吧,”許知意的口吻還挺平和的,她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
陸決皺了皺眉頭。
他以為,許知意會有好多問題要問,可她最說了最無關緊要的一句話。
許知意甚至都沒提白念念,昨天的新聞鋪天蓋地,許知意不可能沒看見。
再者,昨天他離開的時候,許知意的臉色並不好。
陸決沒有解釋的習慣,但是許知意這個時候若是開口問,他會解釋。
可是許知意什麼也沒說,像是全然不在意,陸決覺得索然無味,抿了下唇,沉默的進了浴室。
許知意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思緒忽然有些恍惚,昨晚——
她跟陸決的溫存是真的麼?
他附在自己耳畔說的甜言蜜語,又是真的麼?
就好像——
是一場迤邐的夢,肥皂泡泡被點破,什麼就都碎了。
陸決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許知意已經穿戴整齊了,她睡了很久,沒興致在陪陸決。
陸決看著許知意的打扮,楞了一下,“要走?”
“嗯,”許知意依舊沒有過多的情緒,一而再再而三的落空期盼,即便是鬧,她也沒了興致,她覺得,過於情緒化,只會讓自己顯得更蠢!
“外頭約了點事情,我就不陪你了,”許知意戴上耳環,情緒特別淡。
陸決感知到許知意的冷淡,也完全明白她不高興的點在哪裡。
可他無法做出承諾。
若是要提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許知意追一句,“日後你打算怎麼辦?”
他承諾不了以後徹底不見白念念。
旗袍大賽需要時間,白念念的經營理念在國內開啟市場也需要時,一年吧,還需要一年。
許知意能容忍這一年嗎?
她會哭嗎?
陸決不敢保證這些,也不想主動去面對。
橫豎他不提,許知意若懂事的話,也不會主動提。
那就隨著時間流逝,若一年後,白念念的一切都順利的話,他在跟許知意攤開了說這一件事。
到時候,她若要他的承諾,他或許會願意給。
陸決做這樣的決定,明裡是拖延,實際上,還是覺得許知意沒那麼重要。
他不喜歡自己的決策去對任何人交代,從前不會,之後……也不會。
有些情緒,需要許知意去消化,這是作為陸太太的代價。
即便她不是那麼樂意,那也沒有辦法。
陸決看著許知意抬步離開,原本疲累的心緒越發的沉重,他平躺在床上,想起昨夜許知意在床上的溫軟,在到今天的不聞不問,陸決心緒煩躁的很。
……
白念念鬧的厲害,一時半會兒沒見到陸決就鬧著要死。
期間一次差點又爬了陽臺,驚的醫院立馬聯絡了陸決。
“我們發現白小姐似乎有精神方面問題的傾向,所以陸先生,我們的建議是,在吃藥的同時,身邊的人應該多她多一些耐心跟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