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
“一會吃完,給你奶帶兩圈豬腳回去,嫂子把肉燉那麼爛,你奶能吃。”
陳凡看著劉波猴急的樣子,問道:“波仔,你的夢想是什麼?將來想幹什麼?”
“凡哥,你的……”
劉波習慣性的把馬屁放在第一位,見陳凡瞪眼過來,只好剎住了車。
他沉思片刻:“我想進城找我親生父母,想當面問一問,當年為什麼遺棄了我!”
劉波是被劉奶奶撿回來的,他想不明白,一米七五的大小夥子,也沒缺胳膊少腿,特別是在重男輕女的年代,為什麼就不要他了呢?
“那你是有線索了?你親生父母在哪,你知道了嗎?”
“一點訊息都沒有,不過我現在想攢點錢,帶我奶去醫院看看眼睛,還想讓我奶住住城裡的大房子。”劉波不懂夢想目標,陳凡讓他說,那就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哥,你的夢想是啥?”
“我……”
“小凡,你褥子
當二人喝了幾兩白酒,趙小芳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抓著一把草紙。
“老鼠窩?”
“你自己看看,一團團的草紙,我從你褥子下翻出來的,難不成是你自己塞下頭去的?”
“呃……對啊,看到打掃衛生真及時。”
陳凡一臉尷尬,這具身體的主人,真沒救了……他沒法解釋呀,只能轉向劉波:“波仔,看到沒?講究個人衛生非常重要,年輕人就得有朝氣。”
“哎呀,老鼠膽子也太大了,要是敢在我床上蓋窩,我一鍋端油炸了不可。”
劉波說到吃,吧唧著嘴,他從趙小芳手上拿過一些草紙打量著,眉頭突然一擠:“不對啊,這草紙上怎麼會有粘連?像是有膠水沾過,老鼠的分泌物嗎?聞著也沒有腥味呀?”
“去去去,吃你的肉去,還聞上頭了?”
陳凡無語死了,臉頰紅了起來,他奪過草紙,抬頭看了一眼嫂子。
嫂子也好像搞明白草紙為什麼在褥子底下了,她左顧右盼的跑到池子旁,將陳凡的被單,還有一些發黴發臭的衣服裝到了筐子裡:“那啥,這些衣服我帶回家洗洗,晾乾了你再過來拿。”
“謝謝嫂子,那這鍋等我吃完了再送過去。”
陳凡下次再見到嫂子,都不知怎麼開口了,人不能懶啊,舒服完就得及時扔掉,放在褥子底下,算什麼事嘛。
他見劉波吃著吃著,發出乾嘔的動作:“你又咋了?吃撐了?”
“哥……我想起來了,那些草紙,是不是,是不是……你用完之後沒扔啊,我剛才還聞了聞,我好想吐!也不知凡哥嫂子有沒有反應過來。”
“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滾滾滾,把這些豬腳帶回給你奶吃!”
陳凡直接將劉波給轟出家門,為了不讓話題尷尬下去,大家還是散了好。
他把鐵鍋洗乾淨,一轉身,看到一位中年禿頂的黃鐵柱站在門口:“鐵柱叔,你來了,進來坐。”
黃鐵柱是劉春花的男人,他過來找陳凡,手裡還提著東西。
“不坐了,兩瓶酒還你,還有一條硬殼的紅利群,白利群買不到了,我們家就吃個虧吧。”
黃鐵柱也不磨嘰,將來意說了出來。
因為白天在農田裡,他媳婦劉春花與陳凡鬧的矛盾。
自家的娘們那張破嘴,在村裡頭是出了名的,得罪過不少人,這次是關於女兒的清白,之前從陳凡家佔了多少便宜,都如數退回來。
之前從陳凡這蹭了一條白利群,價格在120塊一條,村裡的小賣部只有紅利群,價格在210塊一條。
他遞了過去:“是我家那老孃們嘴碎,你別往心裡去,我家小英是個清白姑娘,這事你以後就別亂說了。”
“鐵柱叔,當時我也是話趕話說到了,也沒個把門的。”
陳凡接過了菸酒,回道:“這樣,明天我就去村委廣播一下,關於小英的清白,都是我胡說八道,讓大家都不要嚼舌根。”
“可別,那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這事就這麼過去吧,你別再提,村民們就慢慢淡忘了。”
“那行,就按鐵柱叔的意思辦,慢走哦,你還給我換了條紅利群,那我不是賺了嘛。”
陳凡送別黃鐵柱,提溜著手中的菸酒看了看,他沒回屋,而是走出家門,朝著王瘸子的小賣部走去。
村裡頭就一家小賣部,王大利小時候摔斷過腿,沒養好,村裡人